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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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觉得自己的后脊顷刻遍布冷汗,头皮也跟着发炸。他随便找些借口搪塞了吴文腾之后,便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头闷倒在床上。 他跟胡霜华说起,她也大吃一惊,不能置信。因为现场的清洁主要是她做的,她自认一向心细如发,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也许是心怀鬼胎,也许是好奇心的促使,在反复几天的煎熬之后,吴斌跟胡霜华说还是过去看看,再拼凑一下有没有缺失的部分,以求心安。胡霜华也鬼使神差地点头表示同意。 一天深夜,一辆奥迪车从小区驶出,一直往郊区大河镇的方向驶去。 四十分钟后,车驶下县道,进入一条颠簸的土路继续前行,雪亮的氙气大灯随着车身的摇晃映得前方漆黑的道路忽明忽暗。 路实在太黑了,奥迪车的底盘又低,其实并不比步行的速度快多少。大概十五分钟后,奥迪车在一块看似荒芜多年的田地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正是吴斌,他打开后备厢,取出了一柄铁锹和一把镐头。 吴斌没有熄火,借着车灯的光亮在地里转悠着,好似在找寻位置。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找到了,开始一锹一锹地挖起来。 空旷的田野里,风呜呜地吹着,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控诉。到底不是干农活的人,他的动作缓慢而又笨拙。足足挖了二十分钟,吴斌开始蹲下来用手一件一件摆放什么东西。 「不许动!」寂静的田野里突然响起晴空霹雳般的喝声,几道雪亮刺眼的手电筒光束瞬间集中在吴斌的脸上。 在强光的照射下,他的眼中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见了。 经过两天的审讯,眼见儿子吴斌已经交代个底掉,自己已无从负隅顽抗,胡霜华终于开口了。 那天下午约两点,胡霜华带着吴文腾来到了这间破旧的房子。炎热的天气下,她故意放慢脚步,一路上也不给孩子买水喝。进了房间后,她递给吴文腾一瓶果汁。 善良无邪的吴文腾不谙世事,再加上实在口渴难忍,接过来就不假思索地几口喝下了大半瓶。 这瓶果汁饮料里,早被刚离开不久的吴斌兑入了无色无味的氟乙酰胺——一种剧毒的杀鼠毒药,几乎无药可解。 她静静地看着倒地抽搐、口吐白沫的孩子,嘴边露出一丝狞笑。 随后吴斌返回来,母子二人分工明确。胡霜华负责清扫呕吐物和洗刷厕所,吴斌则用锯子、斧头等将孩子的尸体在厕所内肢解后装入袋子。他对解剖和人体结构一窍不通,就是狂砍乱锯一通。这也难怪他发现那块骨头时会瞬间懵掉。由于孩子很瘦小,这些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听着她平静地陈述这些惊悚的作案经过,负责审讯的老刑警即便阅历无数,也感到无比惊骇,做笔录的女警更是当场流下泪来。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竟能在如此冷血、残忍地杀害一个幼小无助的孩子后还如此坦然。 现在人证、物证、口供都齐了,铁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