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漂亮的一次「打脸」是怎样的?_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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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墨水的椅子。我的帽子被她扔进洗拖把的水桶。」 「这些,我几乎每一天都在经历……」 不等我说完,我爸手中的钢笔被他狠狠掷在漂亮的大理石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叫我身后的班主任一个激灵。 我爸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不顾形象地一脚踹倒椅子。 我听见这位素日里温文得体的商人,一遍一遍重复着同一句脏话。 他在生气,在怪罪。 却不知该怪我,怪姚曼,还是怪这所他投资的学校,甚至怪自己。 「爸,我知道您想问我,发生了这些事情,为什么不和您说……」 我先打破场上这极其诡异的鸦雀无声。 我喉头微动,用吞咽遮掩此刻的语塞。 不知为何,我明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明明想要将话说个畅快,可真到了此时,我只觉喉间苦涩痛涨。 一个个字梗在肺腑,发着烫却蹦不出来。 「我知道,一旦告诉您,您一定会保护我。」我吸了吸鼻子,一字一顿,「但如果,我没有您这样的父亲呢。」 如我所愿,校董会邀请来的三俩个记者终于举起了相机。 「如果,我就只是一个出身于贫寒单亲家庭的女学生,没有身为校董的父亲,我在这所学校里无依无靠,那我又该怎么办?」 「难道,我就活该遭受这样的欺凌,活该被她们仗着特权一再欺辱践踏吗?」 我盯着我爸,认真问道,「难道,这个世界上,或者,只是这座象牙塔里,就真的,只有特权才能制裁特权吗?」 我又面向记者手中的相机,尽量让他们把我——一位万里挑一的奥赛省一得主,也是一位校园霸凌的亲历者,把我身上所遭受的伤害,把我此刻面容上的坚定,拍得清清楚楚,分文不差。 「这所学校里和我有相同遭遇的人,绝不止一个,他们也应该被看见,被保护。」 「所以,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让校长、校董,甚至校外的记者们,看到并记录发生在我身上,同样,也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 「这就是我今天来这里的意义和目的。」 说罢,我鞠了个躬,像进来时一样。 然后我戴上我的帽子,穿上我的校服,把创可贴揉搓成一小团,攒进手心,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谁都忘了我来是接受颁奖的。 但,在我心中,我已经给自己颁完了奖。 14 晚上放学,我爸的保时捷就停在校门口十分显眼的地方。 我故意视而不见,压低了帽檐快步走着。 他没有下车拦我,甚至没有叫我,只别扭地放慢了车速,跟在我身后。 周遭的车子狂按着喇叭,他置若罔闻,时快时慢,叫我怎么也甩不掉。 直到小区门口的街道上,我停下,熟练地在包子铺买晚餐。 我爸才赶忙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跑过来。 「我来,让我付。」他把我挡在身后,主动去扫码,「老板,多少钱?」 「两个豆腐包,三块钱。」 他一下子愣住了,半天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