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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凑上去,为什么要蹚浑水。
当时说喜欢我,难道是认真的吗?
可这些想法在脑子里盘旋了半天,直到下车时,我也没问出口。
我爸和他爸是忘年交,这顿饭吃到十点还没散场。
我出去透口气,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露台上吸烟。
远处的天空,烟火突然炸开。
照在他的脸上,明明又灭灭。
他回头看我,眸子里的光却是亮闪闪的:「鹿伊伊,新年快乐。
「我一定是第一个送祝福的吧。」
「嗯。」我慢慢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轻声说,「也祝你新年快乐。」
元旦假期后,舅舅那边果然有了动作。
沈家的工厂从他那拿不到货了。
问就是生产线出了问题,产不出他们要的东西。
一拖再拖。
甚至不惜支付违约金。
这点钱对我家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没有原材料,对于沈家却是致命的打击。
他们年前签了大笔订单,现在却没法按时交付。
好不容易找到了替代材料,生产出来的产品却无法通过验收。
可以说焦头烂额,元气大伤。
而另外一边,范家本来就因为急需要钱回血,从银行又贷不出来,所以才卖儿求荣。
可没想到,沈静家急着撇清关系,很快取消了婚约。
他们再想找其他公司入股,也没人敢。
本来就运转不太灵光了,偏偏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查出偷税漏税,罚了一大笔钱。
公司人心惶惶,很多核心员工离职。
服务跟不上,技术不改进,口碑迅速下跌。
五月十八这天,是个周末。
我现在已经进公司实习了,忙得要死。
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能睡懒觉,结果被我妈摇醒了。
她也满脸晦气:「起来吧,范家人找上门了。」
18
范坚他爸带着他妈和他一起上门了。
订婚那会,他爸在医院。
当时那么急,对外的说法也是借着喜事去去晦气来着。
年后我就很少去学校,乍一看几乎没认出范坚来。
他瘦了很多,穿着我之前送他的一件手工 T 恤。
以前刚好一身,现在却空出一大圈。
眼窝凹陷,黑眼圈很深。
范坚他妈脸色也很差,打着粉都遮不住密密的皱纹。
像是老了五岁还不止。
他爸我是第一次见,满头白发,拄着一根拐杖。
见我们一家子下楼,他爸马上颤巍巍站起来:「鹿总,我带着老婆孩子,来给你们赔罪了。」
他说完,厉色瞧了范妈一眼。
范妈紧紧抿着嘴,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但还是缓缓屈膝,跪了下来:「鹿总,鹿小姐,以前是我眼瞎,还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救范家一把。」
她说着,拽着范坚往前推:「鹿小姐,阿坚心里一直只有你的,你让他给你当上门女婿吧。
「以后生了孩子跟你姓,什么都听你的。」
她狠狠推了范坚一把:「阿坚,你快说话呀。」
范坚抬眸看我,嗓音有点哑:「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