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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手上一疼,低头去看,手腕上拴着个东西。
「这是啥?」我嘀咕着,去扯手腕上的线,越扯越紧,气得我嚷了起来,「什么东西啊,从哪儿缠上的。」
二哥却盯着我的手腕良久,他忽然伸出手盖好被子转过了身:「睡吧,陈瑜。」
不知道是什么魔法,他说完这句话,我真的困了。
我也侧过了身,刚好压住了手腕上的红线。
此时的我好像拥有了第三视角,我感觉我的视线飘了起来,从房梁上,我能看到我和二哥背对背躺在床上睡觉。
我的鼾声渐渐响起,此起彼伏,我想起来,好像自从那次发烧后,我就得了鼻炎,睡觉容易打鼾。
忽然,二哥翻过了身,他的眼睛很大,直勾勾盯着我的后背,很久。
我浑身一震,明明张了嘴却没发出声音。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慢慢靠近我的后背,在离我耳朵不足几厘米的地方轻轻叫我名字:「陈瑜?」
我没有回应,依旧打着鼾。
我看见二哥坐了起来,恐怖的是,他的衬衫居然连个褶皱都没起。
他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
18
我是被热醒的。
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熏得我咳出了声。
我回头想看看二哥,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只有窗口进来的月光洒在床铺上。
难道……
我开了房间的灯,客厅里黑漆漆的,很安静。
就在我想敲门叫醒大哥的时候,我听见了卫生间马桶抽水的声音。
「二哥?」我走过去试探地问。
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边提裤子一边被吓一跳的大哥。
「你也上厕所?」
「不是,我不是……」我有点语无伦次,「二哥不见了。」
大哥好像没睡醒,他愣了一下,问我:「谁?」
「我被热醒了,起来以后没看见二哥,以为他上厕所来了,结果是你。」
大哥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眼角的褶子蹙到一起,他又问了一遍:「你说看见谁了?」
「哥,你跟我开玩笑呢,我们中午一起去接的他,还有个女的,现在就睡在客房里。」
我有点生气,大晚上的他要是跟我开这种玩笑,我真的会骂人。
「你小子……」他上下打量我,露出一个坏笑,「不会是做春梦了吧?这个家现在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外婆,一个是你嫂子,哪来的客房女人?」
我神色大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见我表情不对,一直出虚汗,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走到一边打开了客厅的灯。
「这是几?」他竖起三根手指,我一把握住,福袋的红绳还拴在我手腕上。
福袋……对了!
「你忘了吗?这是你跟朋友请的,一共两个。」
他看了看福袋,表情十分困惑。
「我说弟啊,咱们好歹是接受了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
「你真的不记得了?」我又急又气,拉着他就往客房走,「那我们直接敲门吧,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