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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的耷拉眼，「他敢动唔一耍，我要他好干！！！」
她一转眼珠子，发现跟着的其他人居然在她的垃圾山里翻找，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声音尖得跟个报警器成精一样。
「你们偷老太婆东西！你们不得好死啊！」
她一边骂，还一边朝人脸上吐痰，还趁着人家松手擦脸的时候上用指甲抓，抠，扯头发！
物业经理没防备，当先被她在脸上挠出了五道血印，顿时连呼晦气。
谁敢来抓她，她就直接上口咬谁！
老大爷的儿子被咬得胳膊上血肉模糊，这东北汉子也是刚，直接抓着老太婆的后脖颈，捏小鸡般卡着她，我们都看傻了。
「都他妈看什么，还不快找！」
「这里这里，」老大爷的儿媳妇眼尖，从花花绿绿的垃圾山里居然还找到了老太婆偷走的药，「走走走，赶紧给爸吃药去！」
老大爷的儿子本来还想狠狠给孙老太几下，咬咬牙救人要紧，先走了。
他们走了。
留下了一地狼藉。
「C 你们妈！」孙老太在楼上号啕大哭，「都是些不得好死的东西，欺负我老太婆，还上门来明抢了！」
「有没有天理了啊！」
我在楼下，鬼鬼祟祟地探着脑壳跟上来围观了全场。
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那叫一个大快朵颐。
那叫一个。
爽！
13
可这事情还没完。
老大爷没能救回来。
就因为耽搁的那十几二十分钟，回去给老大爷喂药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等 120 赶到的时候，老大爷已经去世了。
老大爷的儿子当场就疯了。
从家里拿着把菜刀就要去找不要脸的孙老太拼命。
要不是她偷鸡摸狗占便宜惯了，别人家的药都偷，他爸怎么会死？
更不巧的是，小区封控解除了。
所以一大早我还没醒，就听见楼上又炸锅了。
老大爷的儿子拎着菜刀堵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就这么站在孙老太家门口，别人怎么拉都拉不动。
孙斌在门口涕泗横流，简直要跪下了。
「我妈真不是有意的，她……」
说到一半卡住了，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什么老眼昏花之类的借口平常都用烂了，现在他妈小偷小摸把人家爹都害死了，这茬怎么想都不可能善了啊。
他媳妇在一旁拎着他的耳朵：「你给我起来！」
孙老太一看顿时不干了：「你个小贱人，凭什么拎我儿子耳朵！你是个什么东西？有妈生没妈教！」
「有你这样的妈还不如没有。」孙斌媳妇估计对这个婆婆积怨已深，上来就是大招。
「你这种妈能教什么好东西？自己偷了媳妇陪嫁的金首饰去外头卖，回来还诬陷我，说那是我偷了你的金子？
「我真是求求老天爷，快降道雷把你劈死吧！」
「你少诬陷人，」孙老太张口就来，「你一个农村来的，哪来的金子，不都是花我儿子的钱买的，我儿子的就是我的，我拿了怎么了！
「是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