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
宋承⼭的⾝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个⾎点。⼋点鲜红的⾎滴挂
在他的胳膊上,脖颈上,后背上。其中⼀点似乎特别⼤,⾎滴
已经淌了下来。
这⼀幕在黯淡的⻩⾊灯光下,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宋承⼭呆坐了⼀会⼉,猛地跳下床,掀起被⼦满床翻找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直到他从床单的褶皱中拈起⼀根带⾎的缝⾐
针,⼀条银⾊的细线串在上⾯荡来荡去。
深夜两点,墙上钟表的嗒嗒声在卧室回荡。我和宋承⼭对着⼀
根缝⾐针⾯⾯相觑。
「你今天在床上缝⾐服了吗?」
我沉默着。
就算真的是我把针忘在床上,这根针也不可能在他⾝上扎出⼋
个针孔。
⽽且我很清楚,家⾥的针线筐,没有银线。
在我的沉默中,宋承⼭把⽬光转向了睡在我⾝边的遇奇。
「我也不记得了,我好像是缝了件⾐服。已经两点多了,睡觉
吧。」
我偏了偏⾝体,挡住他的视线。颤抖着从他⼿⾥抢过针来,⼀
把扔到床下。
对峙⽚刻,我们沉默地躺了下去。我没关台灯,宋承⼭也没让
我关。我在钟表的嗒嗒声中闭上眼睛,脑⼦⾥转着乱七⼋糟的想法,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
7
第⼆天醒来时,睡眠不⾜和胡思乱想,让我和宋承⼭都显得有些呆滞恍惚。
我⾛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刻洒满了室内。昨夜侵袭全⾝的阴冷像⼀层薄薄的积雪,被暖热的⽇光晒化。
我正闭着眼微微仰头,让全⾝都接触到阳光的热度,⾝后的宋承⼭突然低声说了⼀句话。
「不⻅了。」
「你说什么?」我回头去看他。
宋承⼭正弯着腰,在地板上⼀⼨⼀⼨搜寻,他提⾼声⾳回答我:「那根针不⻅了。」
我和宋承⼭趴在地上,把屋⾥搜了个遍。最后确定那根针是真的消失了,就像它半夜出现在床上时⼀样莫名其妙。
宋承⼭⾝上那⼋个细⼩的针眼,已经愈合得找不到了。如果不是床单上残留的⼏丝⾎痕能证明确实有⼀件怪事发⽣在现实中,这⼀切简直就像是我和宋承⼭做了同⼀个噩梦。
这件事严重影响了家⾥的⽓氛,之后的整整⼀天,我对着宋承⼭说说笑笑,极⼒想让⽣活恢复正常。他却还是精神不济,时不时就会发呆。
到了晚上,我在厨房忙碌了两个⼩时,做出⼀桌丰盛的晚餐。
⾃从遇奇来到家⾥,我就不出⻔⼯作了,专⻔在家照顾他,厨艺提⾼了不少。
⼀家三⼝坐在餐桌前,宋承⼭似乎振作起来,⼀边扒饭⼀边称赞我的⼿艺。
遇奇坐在我⾝旁,拿着⼩勺有⼀⼝没⼀⼝地吃饭。
相处了半个多⽉,我发现这个孩⼦乖巧安静,⽽且聪明独⽴。他不⽤⼤⼈喂饭,但好像什么⻝物都不喜欢,⼀直吃得很少,这让我很操⼼。
我夹起⼀块⻥⾁往遇奇的⼩碗⾥放。他却张开⼿挡住碗,摇着头说:「妈妈,不是这样的。」
「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