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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呼救声就能传出去,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而且,或许我冲出去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同伙还没来得及赶到我家门口呢!
「阿鲸,跑什么啊。我又不会伤害你,你何必躲着我呢?」
身后男人好像并不着急捉我,语气也还是和缓的,甚至算得上温柔,好像他真的不打算伤害我。
如果不是我刚刚看到了他手里的刀,我没准也会被他的话迷惑,停下脚步试着和他谈判。
我听着身后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反而更加心急,险些摔在地上,好在我抠住墙壁站稳,继续拼命挪着不听使唤的脚。
「阿鲸,你不回头看看我吗?你要是开门出去了,我真的会很伤心的。」
身后男人的话就像敲响的丧钟,我急得泪眼蒙眬,绝望地发现客厅到玄关的路居然这么长。
「阿鲸,看看我,你看看我!」
这句话几乎是贴着我耳畔发出的,我头皮都快炸开,豁出去地扑向门把手。
打不开!
门把手发出剧烈的声响,我不可置信地反复按压,可还是打不开!
我崩溃地嚎叫出声,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边掰着门把手,一边使劲撞门。
一切都没有任何用处,门根本就打不开。
或许是知道我会面临什么,我即便知道完了,也还在推门撞门。
直到后颈微凉,一丝气流擦过,紧接着一只手搭上肩头,手上的血点顷刻殷红了我的衣服。
「怎么这么不听话?乖宝贝,你说,我应该怎么罚你?」
我浑身脱力,血腥味呛进鼻腔,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来。
这次我看清了他的样子。
这个人看上去儒雅随和,根本不像个变态。甚至他的长相气质都很好,如果走在路上,没人能把穷凶极恶这个词和他联系上。
男人见我顺从转身,他的手也就不继续搭在我肩头,转而滑下去,牵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冰凉可怖,上面沾着黏腻湿滑的血,我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小可怜,你的手受伤了。」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向自己的手掌,上面鲜血淋漓,应该是在密室里撕扯照片的时候割坏的,我竟然一直无知无觉。
「这么好的皮囊,不该破损啊。」
男人轻轻叹息,我却瞬间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破损的皮囊,留着也没有用。
腕间力道变大,我惊惧地想要张口求饶,呜咽了半天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举起刀,对着我的面庞比量。
我浑身战栗,却因恐惧失声,只能等着最后的审判。
「咚咚咚!」
门忽然被敲响,我和男人俱是一震,男人手中的刀险些划破我的脸,他偏了偏刀,眉眼间第一次出现一丝不确定的情绪。
从那抹极浅淡的情绪中,我读出了什么,联系现在依然在持续的敲门声,我的心脏跳得剧烈。
男人示意我说话。
「谁呀?」
终于在恐惧里找回了声音,我尽量忽视脖颈上横着的刀,语气还算平静地问出了声。
「阿鲸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