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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可笑。
为了陈伦,她们轻而易举就想毁掉我的人生。
可我身上所有钱加起来,都不到五千块。
我没哭,因为哭没用。
只是去求咖啡店的店长,预支三个月工资,之后又问高冉借了四千。
凑了一万五打回去,家里终于消停下来,不再提叫我回家嫁人。
代价就是,我身上彻底没钱了。
我那时候就意识到了,人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真的不配谈什么骨气,什么坚持。
毕竟在高尚地饿死,和卑劣地活着之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一种。
我应下了那份陪酒的工作。
对我来说,这活不难干。
毕竟不管是谁,只要生在一个连吃饭,都需要动脑筋讨好父母的家庭,那揣摩人心,取悦别人就是习惯使然。
陪酒基础工资不高,但客人的小费,开酒提成却是实打实的巨款。
夸张的时候,我一晚上能赚咖啡店一个月的工钱。
这地方年轻女孩不少,漂亮女孩也很多,但大多都被这种不见光的生活,磋磨得越来越憔悴。
如果有人问起,每个人都能说出一箩筐的解释,活得太苦,生活艰难,包括我。
但这世界上,谁又活得轻松
饿个一两天,借钱做兼职怎么也能活,也能守住坚持。
但我这种人本来就没有明天,又何必那么累?
拜父母给的这张脸所赐,我刚一开始赚得就不少。
到后来完全适应,更是游刃有余。
很快,我的收入成了这一批女孩子中最高的一个。
至于其中的技巧手法,说起来也很简单。
人性就是如此,你越是去讨,对方越不愿意给,但你满不在乎,他才会求着你收。
本来就热情顺从的,死命贴上来也觉索然无味。
但一向高冷淡漠的,给个笑容就会受宠若惊。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还算聪明。
所以拿到第一笔钱之后,我去学了钢琴和散打。
钢琴能提高竞争力,散打则在某些时候能保命。
夜总会那种地方,水深得很。
浑浊肮脏,一旦沾上就别想干干净净地脱身。
我没那么讲究,不介意浑身脏水,但我想活命,就不能一直泡在里面。
所以遇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我意识到机会来了。
他已婚,我进包厢之前就知道这一点。
可我在装。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编出一段凄惨的身世;假装对他的创业史感兴趣,时不时附和几句他最想听的称赞;假装心动,在他吻我额头时掉几滴泪。
他给了我十万块,和一串钥匙,那是一栋在学校附近的公寓。
但我不傻,没把这一切当真。
这种男人,没那么容易心动,不过是因为我假装出来的倾慕与死心塌地,极大地证明了他的魅力,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但也无所谓,各取所需罢了。
他不常来,偶尔几次也是匆匆吃了饭就走。
我可以继续上学,假装听不到他在阳台给五岁的女儿打电话。
戴上面具,放下尊严,我打算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