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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递到了我面前,他突然叹一句:「要过年了。」
我垂眸,不知道老妈在家会不会担心我。
「能看春晚吗?」
刀哥一愣,掏出他的摁键手机,摸摸鼻子:「过两天看回放吧。」
我喝了口水,不想理他,有点心疼那个被丢在半路的手机。
相对沉默了半晌,我看向车外,四周皆是茂密的树林,不见人烟,我甚至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现在,离开安城了吗?
刀哥递过包装好的甜面包:「吃点?」
我没接:「厕所在哪?」
面包的包装袋被拧了拧,他皱眉盯着我。
「我跑得了?」我瞪回去,「我原先就打算上厕所,结果碰到你了,现在很憋,谢谢。」
刀哥还是把我腿上的绳子松了,我活动了下脚踝,往树林深处走去。
解决完个人问题,我抬头看天,远方星星点点的烟花开在漆黑的夜空里,如梦如幻。
踏在枯枝上,听着沙沙的声音,我抬头,刀哥在车旁看我,灰白的瞳孔眸色深深。
一束烟花在他背后绽成巨大的一朵,面包车的车顶被照亮一瞬。
「芯芯,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二个年。」他说。
第一个年,是我五岁。
我点头:「新年快乐。」
许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他瞳孔微颤,扯出一丝笑容,想过来抱我。
我也微微勾唇:「也是最后一年,沈刀。」
下一刻,小道的尽头亮起警灯,警报声悠长刺耳,四面八方的警员冲过来,把他摁倒在地。
「你……怎么会!」沈刀不可置信地看我,他想不明白,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我,是怎么联系上警方的。
保温杯在车厢里,定位器和监听器的红灯一闪一闪。
我冷眼看他:「你可怜,但你有罪。」
冷风袭过,我瑟缩了一下,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屿埋在我的脖颈,声音颤抖:「我很怕,宋冉。」
24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断裂,我指尖轻轻一颤,抱住他的腰。
原先我提出这个计策的时候,谢屿跟我大吵了一架,他决不允许我再次陷入危险。
但最不可控的一点,沈刀的目标是我,他很聪明,这么多年,练就了极强的反侦察意识,狡兔三窟,谢屿每次都慢他一步。
我不做诱饵,那两个孩子的安全无法保证,也不能确定会不会再有受害者。
过年的人员流动很大,如果不及时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我把自己的一切和盘托出,谢屿那天在车里抽了好几根的烟,最后看我,眼中隐忍:「好。」
警员把沈刀押上车,随后在面包车里搜查。
谢屿站在我身侧,牵着我的手,絮絮地讲着花蕊和另两个孩子已经被成功营救,还有芯芯,病情加重,已经在住院治疗了。
「不听这个。」我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找到我手机了没?」
谢屿一愣:「还没……」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那是我用奖学金买的,14P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