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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苦压在自己心头的石头,和盘托出。
沙僧双眼空洞,慢语道来:「大师兄、二师兄!当年我官拜卷帘大将,灵霄殿下伺奉銮舆,后来被玉帝杖责八百,褫夺官位,贬至流沙河。罪名是蟠桃会上失手打碎了琉璃盏,此节天下皆知,是也不是?」
大师兄和我点头。
沙僧双目含泪,「那你们可知,贬则贬矣,玉帝竟然下旨,教七日一次,将飞剑来穿我胸肋百余下方回?却是从不漏缺,令我苦不堪言?」
大师兄和我大吃一惊!
大师兄叹了口气,「我还记得玉帝因一己之愤,至凤仙郡三年不雨!我上天求情,却眼见着玉帝设了十丈米山、二十丈面山和铁架金锁三件事,说是拳头大的小鸡啄完米、小哈巴狗舔完面、蜡烛之火燎断金锁,凤仙郡才得有雨!可见这位苦修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合十二万九千六百年的玉帝,也只是修行的时间长罢了。终归是器量不足,且出手太过狠辣!」
我恨恨点头,「确然如此!当年我只是把我的蟠桃,赠与嫦娥,竟招肉身打烂,贬至猪胎!」
沙僧双手合十,「亏观音菩萨救我于苦厄,讨免了飞剑之苦,又让我拜唐三藏为师,许我正果……」
沙僧随即苦笑,「须知,琉璃盏既非稀罕玩意儿,且天庭之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何以打碎一只,即免却正印封赐的卷帘大将?贬至凡间,何以又施加飞剑穿胸之罚?」
沙僧晃了晃嫦娥的玉佩,愤然叫道:「我根本就没有打碎过琉璃盏!只不过是我在灵霄殿上,随手捡了这枚玉佩!我的罪愆,只不过就是不慎在灵霄殿的銮舆,撞破了玉帝与一位女仙的好事!」
沙僧举起玉佩,「这二人颠鸾倒凤,宽衣解带,不合这玉佩脱离裙裾,滚到我脚下罢了……是以我识得此佩。现在才知,玉佩乃嫦娥之物!可怜我当年只见玉佩,并未见女仙真容,就大难临头!」
沙僧愤懑不已,大师兄却道:「怕不是你拾了此佩,而是此佩专门找你!」
沙僧闻之,骇然点头。
我亦愤懑不已,「这么说,我们都被玉帝诳了?我们都被嫦娥骗了?!」
一时间,我和沙僧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大师兄开口叫道:「懂了,我懂了!你们两个,实则是玉帝暗自遴选、安插在取经团队中的卧底!」
我和沙僧连连摆手,「大师兄此言差矣!我等虽遭劫难,被迫弃仙,但却诚心求佛,怎么会是卧底呢!」
大师兄叫道:「你们不知,你们不知!但你们确是卧底!否则玉帝不会如此设计——重罚老沙,还让老猪你错投猪胎!处罚如此严厉,且昭告天庭,皆是为了取信于佛家!」
我和沙僧一头雾水。
大师兄解释道:「此前你们二人,既食天庭之俸禄,亦食玉帝之蟠桃,就此得以躲避三灾厉害,长生不老,是也不是?」
我和沙僧点头。
大师兄也点头,「若我所思不差——玉帝之蟠桃、老君之仙丹,都有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