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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时,虽然表情不大好看,但也没有反对。
我用力抱着他,鼻酸得厉害,「你放心,报完仇,我便和你去游山玩水,把很久以前说好的事情,都做完。」
至纯笑笑,回抱我。
「你是不是又哭了?」
我刚问完,小和尚猛地僵住,我忍着笑,从他怀里出来,用掌心捧着他的下巴。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但稍稍能看出来一点红色。
他抿紧嘴唇,可能是知道狡辩没有用,于是乖乖说了实话:「嗯……你一直没醒,我就有点害怕。」
「天天就知道哭。」我轻轻摸了一下他泛红的眼尾。
他「嗯」了一声,「所以你以后不能再出事了。」
心脏顿时柔软起来,「好,我答应你。」
……
马车最后停在了京城一家别院里,至纯先下车,然后伸手抱着我下去。
敲了几下门,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看见是至纯后,方才开门,弯腰行礼,「佛子。」
至纯点了下头,一秒变成无悲无喜的佛子。
这家别院虽小,但五脏齐全。
景佑听见动静,连忙出来,笑着同至纯问候:「师父,晚上好。」
至纯颔首。
我戴着帷帽,尚且能感受到景佑略带打量的视线。
至纯伸手揽着我,避开了他的视线,景佑身体一顿,「这位是……」
「我夫人。」至纯道。
当初我的尸体藏于大昭寺这件事,只有至纯和当时的一个太监知道,后来那太监病重,没几日便死了。
于是,只剩至纯一个人知道。
我重新活过来这件事,没打算让别人知道。
终究是人鬼殊途。
「这样……」景佑笑容有点勉强,「进屋里说吧,曲将军都在呢。」
主屋狭小,曲文兆坐在阴影里,他以前是个文人,如今学了武,光是坐在那里,就不容小觑。
至纯道:「六日后,萧问思便要前往凉城。」
「萧问思走了,宫里防卫怎么着都得减少一半。」景佑沉思道。
曲文兆像一根腐朽的木头,经年累月被潮气浸湿,徒留表面那层样子。
他下巴绷紧,「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嗓音粗粝沙哑,从他身上,我再也看不见往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文人气质。听至纯说,那场宫变后,尸体都被一把火烧了,曲文兆连薛萤的骨灰都找不到。
又怕被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连薛萤的衣冠冢都不曾立。
自那以后,他日日夜夜抱着一个灵牌入睡。
景佑点点头,「夜半我派人去通知林尚书一声。」
林尚书是大器晚成的代表,他三十五岁才中了探花,因为出身贫寒,与世家关系疏远,萧渊非常欣赏他,一路将他提拔到吏部尚书的位置。
可萧渊始终没想到,林尚书的儿子,在那场宫变中,被人砍了头。
真真是因果循环。
景佑犹豫道:「那太子那边,谁带人去?」
「我去。」至纯摸着我的手。
几个男人简短几句话便敲定了计划。
回大昭寺的路上,至纯问我:「景佑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