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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爱还封不是假的。
还封相信了我的失魂症,他花更多的时间来陪伴我,对我的防备也减少了许多,还会喊我娘子,像小孩子一样拱入我怀中,卑微地祈求我的爱抚。
我与老臣「议事」时,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还封要南下出巡。
他应当不会带我走,我思忖着,在南朔皇宫我逃不出去,所以南下是我出去的唯一机会。
于是,在他找什么借口离开之前,我先装病发晕了过去,昏迷后我死死拽着还封的手,嘴中还念叨着「时竹」。
果然,他放心不下我,带着昏迷不醒的我乘最舒服的马车离开了南朔。
昏迷了三天,我悠然转醒,醒时还在还封的怀中。
马车只有轻微摇晃,他们走得很慢,怕颠到我,我装作一无所知,问他这是哪儿。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笑说是我决定南下游玩,怎么睡迷糊了。
我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但他神情坦荡。
「是本宫睡迷糊了。」我说,「既然游玩,你也别叫我殿下,我们就作一对平凡夫妻吧。」
他立刻黏糊糊地叫了一声娘子。
我眸中闪过一丝酸楚,强压住哽咽,佯装无奈道:「夫君。」
还封疯了,抱着我好一顿荒唐。
他动情之时,只狼似的盯着我,咬着牙哄到,「战儿,再叫一声夫君,我求你。」
我蒙住眼睛,其实是蒙住眼中的泪,哽咽道,「夫君。」
黄粱一梦终会醒,就让我在诀别之前,再放纵自己沉溺于美梦之中吧。
25、
我们游历了江南,还封竭力抽出时间陪我。
在月老庙中求红线,在集会上买银钗,闲时一盏茶听一下午的戏,还路见不平救过一个被恶徒欺负的小娘子,我把那恶徒缴械,悄悄藏起了那柄匕首。
我们去见当地的郡守,他们诚惶诚恐,一边偷瞄还封,一边给我磕头,叫「镇国公主」。
还封与我耳语,深情款款地说,「殿下,我和这天下都会是你的。」
我自负地点头,心里却说,「可我都不想要了。」
回京那天,正是灯会。
我劝还封与我出游,不要带任何随从,还封迟疑许久,还是同意了。
夜晚,城中放烟火,满街人来人往,我和还封手牵手走在外面,我突发奇想把月老庙求得红线系在我们腕间,还封视若珍宝,看着红线比看自己的命要珍贵。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敢摆弄还封,就抓住了这一人之劣性。
走在人群中间,我忽然停住,红线一端扯着还封,他迟疑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了,战儿,哪儿不舒服吗?」他眼中的担忧不做假。
「不舒服。」我鼻尖翕动,「我们就停在这儿吧。」
他没明白我的意思,只皱眉看着我。
我扯出一个凄凉的笑容,「时竹,你爱我吗?」
他说爱。
我说,「那抱抱我。」
他似乎有所感应,眼中也有了许多极致而混乱的情绪,但是他还是走向了我,张开双手。
在他拥抱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