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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谢静婵:单亲,母亲缺乏控制力和社会性,被人荡妇羞辱,更重要的是,她和谢静婵一样,都有一个心上人。
她们都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被看到过最丑陋的样子,世界也是在那个时候坍塌的。白欣容死了,谢静婵也死了,而叶安逸则作为一个被剥离了感情的新人格诞生了。
她还在看着自己,眼皮子没有规律地在打架,看起来是真的困了。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都是汗,可能是电线短路之后,空调停了,她盖着被子就开始热了起来。
张柳岸去打开冰箱,调了杯加冰鸡尾酒,他也开始觉得有点热了。他顺便看了看对面开关。那里面本来有不易觉察的红点,现在却灭了。这间出租屋看起来简陋,其实有好几个隐形摄像头和窃听器。叶安逸以为这是顾一鸣安排的房子,其实是张柳岸安排的。她从离开北京那一天,就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中。
他平时可以看着她日常里的一举一动,她喝水的姿态,她换衣服的时候的动作,还有她躺倒在床上的睡姿。叶安逸在人前是一个警戒心非常强的人,但是独处的时候,这些戒备就会放松,他更能窥见她的一举一动。
他发现她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女性应该有的自恋和窥探欲,她从来不抚摸自己的身体,从来不会多看镜子里的自己,她不惧怕孤独寂寞,独处的时候,也会下意识调整自己的呼吸,放松自己的每块肌肉。他以前跟踪过她,总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正常,现在他知道了,她属于「谢静婵」的那部分,已经被刻意的拿掉了。
张柳岸坐在床边,仔细看着渐渐要睡着了的叶安逸,她睡觉的时候皱着眉头。人在熟睡时候的样子是骗不了任何人的,叶安逸一直以来的睡眠质量就不太好,睡觉的眉头有些时候就是这样轻轻锁着的,现在她睡觉多了一个姿势,就是习惯把右手放在左边的锁骨上。
现在那只手还放在那里。
张柳岸轻轻拉开她的手,她的手还抓着拳头的,锁骨上没有任何痕迹,只是少女优美的形状。
雪白的凸起的锁骨,充满了禁忌。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某天她穿的 T 恤领口稍微大了点,露出她的锁骨让他看了好一会。自己好像和谢静婵开过玩笑,说他可以在她锁骨上画一朵玫瑰。她就笑着说你瞎说,我不信,你没有带颜料怎么画。
女孩子的娇嗔,什么瞎说,带颜料都是当场胡说八道的借口,她内心高兴,然后顺口那些话来否定他。
「我现在就能画,你怎么说?」他说。
「那我和你打赌,输了你给我买冰淇淋。」谢静婵盯着他笑,眼睛闪闪发亮。
张柳岸嘿嘿一笑,拿下自己衣服上的校徽,露出那根别针,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坏笑说:「我在你锁骨上纹上一朵玫瑰!」
她吓得脸色发白,瞪着他:「你真的要用针刺?」
「一点一点的刺,点点会组成一朵玫瑰。」他狞笑,「还敢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