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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被你气得差点流产,我都没忍心说你,现在她和我妈都出事了怎么办?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眼底的厌恶,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心,好像一下子被细绳勒成了两半。
我拼命大口呼吸,就快喘不上气。
他皱紧了眉,似是发现了我的异样,伸手把我拉了起来。
可他的电话再次急促响起。
他竟决然松开我的手,迅速接起电话,飞步离去。
我剧痛的腰完全撑不住身体,再一次重摔在地。
我仿佛听见了后脑磕在地面的声响……
身边的路人三三两两聚过来,可我已经看不清他们的脸。
「快打 120,她流了好多血!」
「好像没有呼吸了!」
「有谁会心肺复苏吗?快救人啊!」
……
杂乱的声音,从刺耳到消散。
一切都结束了。
祁锦年。
爱你好疼。
永远永远……
不要再见了。
19
原来死亡,这么痛。
痛到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是扭曲可怕的。
对不起啊,好心的路人们。
吓到你们,真的很抱歉……
实在对不起……
「学姐,学姐。」
耳边的轻唤声,飘飘渺渺,听不真切。
我皱紧了眉。
「学姐,醒一醒,是我,陈诚。」
「你没有对不起谁,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不怕了学姐,我们现在好好的,不要再哭了啊。」
耳边由模糊渐渐变清晰的声音,让我费力消化了很久……
我还活着吗。
撑开眼皮,我慢慢看清楚的,是陈诚布满担忧的脸。
记忆一点点回笼……
我想起,我在意识涣散之际,挣扎着拨出了紧急联系人陈诚的号码。
我知道祁锦年一定会弃我而去。
而要是真猝死街头,我只需要陈诚把我的尸体带回医学院就够了……
如今看着陈诚疲惫憔悴的模样,我内疚极了。
我跟他毕业后并没有很多联系,不过是上学时带他做过几次实验的交情,恰好他现在专攻泌尿系肿瘤,也会回医学院授课,所以我才找他捐赠遗体。
「对不起啊陈诚,给你添了好多麻烦。」
陈诚叹着摇头,「对不起这三个字,从你麻药劲儿过后就一直在说个没完。哪来的那么多对不起啊?」
「麻药?」我懵了,「我做手术了?」
我在陈诚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丝不忍。
「摔伤导致的额叶出血,做了颅内引流。要是摔得再重一点点,你就没命了。」
我整个呆住。
慢慢的,我把手试探着摸向头部。
我的长发,一根都没有了。
纵然我已经做好了将来化疗会脱发的心理准备,可现在头发一下子就因为手术给剃光了,我想象着自己的丑样子,无力而难过的情绪,压得我快要窒息。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难看,陈诚轻声安慰道,「学姐,你别这样。等引流管撤了,就可以戴假发了。」
我回过神,强笑着点了点头。
黯然间,陈诚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