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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时间慢慢思考。」
他仔细掩好我的被褥,出去了。
我成了平王府的一位客人。
我本是想做王府婢女的,毕竟我是来投靠他的。
「相府嫡女给别人做奴?」他眉眼带笑,「你是想气死你爹吗?」
「他又不知道。」我小声嘀咕。
他摇摇头,坚决不同意。
我原以为王府没有王妃,但侍寝之人应当还是有的。
可看了一圈,连婢女都很少见。
他以为我是疑惑王府的空荡,便解释:
「边线战事吃紧,西齐频频来犯,我平日不住王府。」
我点了点头,突然有点心疼他。
明明威名在外,身份如此尊贵,身边却连个嘘寒问暖的人也没有,府邸也这么冷清。
「想什么呢?」
他见我走神,便俯下身子,平视我。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我只觉心脏漏了一拍。
偏他察觉不到我的异样。
「我不在,就把自己当王府主人,大可放肆些。」
王府主人吗?
我低下头,怕他看见我烧红的脸。
这种话该是对未来王妃说的。
平王果然是没娶过妻的人,说话一点都不注意!
平王最近在王府小住。
我听到消息,连忙去厨房做菜。
这儿的厨子只会做当地美食,而平王自幼在京城长大,他应当和我一样,常常思念家乡的味道。
「你做的?」他眸中带着惊异。
「殿下不会以为,贵族女子都十指不沾阳秋水?」
他不答,只是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尝了一口,笑了。
「真的很久没吃过这道菜了。」
「我也是,」我为他倒了一杯酒,「很久很久。」
两个有家不能回的人,共同漂泊在离都城最远的开州,竟也有种他乡逢故人,酒醉遇知己的相惜之感。
大概是酒太醉人了,又或者是我早就被鬼迷了心窍。
我伏在桌上,痴痴地望着他笑,他也被我逗乐了,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来探探我有没有醉倒。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唇。
这样铁骨铮铮的人,唇竟这般软。
他愣住了,目光望着我,怔怔地,有点可爱。
意识到逾矩,我打了个喷嚏,跌跌撞撞站起,连礼都忘记行,就往门外走去。
平王站起身来。
可没走几步,我就被门槛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真的被摔痛了。
醉后,我不再擅长隐忍,泪珠子哗啦就流了下来。
我从地上爬起,噘着嘴,一转头,就看到他悬在空中的手,还有脸上不加掩饰的心疼。
好久没有被心疼了,仿佛久旱的人遇见了清泉。
心中微动,我从地上爬起,小跑着把摔破皮的手送到他面前。
「你吹吹。」
我委委屈屈的。
他凝滞了半刻,然后轻握我的手,俯身,小心翼翼地吹着气。
那副认真模样,好像对待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我鼻子更加酸了,顾不上什么礼仪君臣,一把抱住了他,哭得号啕。
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