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幽愁暗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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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她们过去,待得外面君王诸侯祭祀先亡、大醮天官礼毕,便拉住了秋水道:「秋宫人,陛下要在宫中宴请江都王,臣下一人恐是应付不来,还请宫人再辛苦辛苦,御前伺候一晚。」 他开了口,秋水自是不好婉拒,便答应下来:「阿翁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奴婢分内事罢了,谈不上辛苦。」 至晚,她奉了茶水果然没走,待将君王换了一身常服之后,江都王果然进宫来了。 没带着王妃,却带了一个婢女。 她心下诧异,只是没来及细看,依样给江都王奉了茶水,余光见那随行而来的婢女只是盯着自己看,很没规矩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侧眸。 待看清楚了,骤然一惊,竟是长孙秋雁打扮成婢女模样跟着进宫来了。 她们姐妹……可当真是荒唐了! 可长孙秋雁却无甚觉得荒唐之处,瞧着秋水终于肯望她一眼,便眯了一只眼眨了眨,还如闺阁之中一般俏皮可爱。 秋水好笑又无奈,奉毕茶水传了膳,便垂了手在刘昶身后站着。 江都王若非顾忌脸上的伤还没好,前两日就想进宫来找他皇兄说道说道了,这会儿一杯酒下肚,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的苦衷上:「我说皇兄,你怎么又做这等事了?出宫便出宫,使人去我府里拿什么银子,你不知道秋雁她都说你……」 他还没说完,秋水咳了一咳,江都王便把他王妃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都咽了回去。 刘昶对于他三番两次带着江都王妃耍小聪明进宫已经见怪不怪,横竖秋水如今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给那长孙秋雁扎了膀子,她也不能带她姐姐飞出去。 故而长孙秋雁愿意装成个婢女,他也就把她当作个婢女,睬也不睬,横睨了江都王一眼便道:「什么你的银子,你的银子难道不是朕赏你的?不过拿你三十两,就找上门来算账,待会儿回去,朕再赏你一百两!」 「不是赏银子的事!」 江都王咂巴几下嘴,想起来都是一肚子的泪,你说他皇兄拿银子就拿银子罢,好歹问一声他在不在府里,不在府里好歹也同他的王妃说个清楚。 他倒是好,自己不知带了哪个宫人出去花天酒地,缺银子了倒是想起他这个王弟来,偏生上门拿银子的小厮话没说清楚,说成是江都王领着王妃出去没带银子。 他是出去了,可他的王妃在府里头好好待着呢,他领了哪个王妃去的? 夫妻两个关门直吵了半宿,他脸都被抓花了,这便罢了,等他想起来或许是他皇兄做的好事叫他担了时,长孙秋雁一听,又把他一阵好挠。 他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左右都是他受罪? 「皇兄,你那时候顶着臣弟名头在章台一掷千金,臣弟也就不说什么了,可臣弟都成家了,你总不好再让臣弟这么替你担着罢?」 江都王酒喝多了,胆子就大了起来。 章台乃是长安街歌舞坊聚集之地,去那里一掷千金做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刘昶原还是带笑听着他絮叨,一听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