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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吗?」
他抓着我的手,送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苹果。
半晌,看着我道:「嗯,很甜。」
14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迅速流逝。
我没有完成任务。
今晚就是毒发之日,没有解药,毒性发作的痛苦不亚于万箭穿心。
其实也不是没有体会过。
三年前,和燕离在一起的那几个月,我曾经毒发过三次,每一次都生不如死。
这样子的我肯定不能让燕离看见,否则我就暴露了。
夜里,我悄悄溜出寝殿,找了一处废弃的宫苑,躲进发霉的柜子里。
刚过戌时,我体内的毒便开始发作了。
起初只是轻微疼痛,像是有人在身体里划开一道小口子。
接着,痛苦越来越强烈,渐渐仿如万虫噬心,又像有人拿着剑在五脏六腑乱劈乱砍。
我疼到浑身战栗,大汗淋漓,几乎要痛死过去。
半夜,屋外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我听见许多人在找我。
好在他们没有来检查这个破柜子。
我口中咬着一根木棍,几乎咬碎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我甚至疼到出现了幻觉,又像是一场梦。
梦里,我回到了三年前。
毒发时,燕离总是紧紧地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吻我。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阿凝,别怕,我在……」
「燕离,我好疼,好疼啊……救救我……」
谁能救救我……
救救我……
或是杀了我……
15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死过去的。
等我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我缩在衣柜里,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抡起铁锤砸了一顿一样,几乎快要散架。
但是还好,毒性已经过去了。
我起身跌跌撞撞地回到燕离寝殿。
门口的宫女看到我,慌忙道:「姑娘,您去哪里了?昨夜殿下找了您一夜。」
我走进房中,看见燕离静静地坐在桌旁饮茶。
「殿下。」我盈盈跪下。
「昨夜去哪儿了?」他冷冷地问。
「昨夜,我不小心……迷路了。」
「哦?」他放下茶杯,「孤倒不知,你来了东宫足有一月,还能迷路。」
「这不是小时候脑子被驴踢了嘛,记性不大好。」
好吧,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蹩脚的借口。
谁知燕离却并未再问下去,只是冷哼了一声,又道:「脸怎么这么白?」
疼了一夜,能不白吗?
「昨夜随便找了间房睡,大概是没睡好。」我道。
燕离起身来到我面前,忽然俯身将我打横抱起。
我吓得惊呼,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他抱着大步向床榻走去:「既如此,那便再陪孤睡一会儿。」
我被他放到床上,而后他也脱了外衫上来,将我捞进怀里,盖上被子。
竟然真的开始睡觉了!
我往外蹭了蹭,企图挣开:「殿下,这大白天的……」
他一把将我按住:「别动,孤困了,睡一会儿。」
他的呼吸倾洒在我耳后,温温热热的,像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