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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凌越几乎夜夜无眠,他总是抱着刀坐在我身边,守着我一宿又一宿。
后来若不是我哭着求他睡会儿,他怕是得猝死。
如今倒是愿意和我睡一块了,可是夜里只要有一点声响他就会醒,然后就是坐着一宿。要不是我有一回被尿憋醒,我都不知道这个傻子,又不好好睡觉了。
有一天,凌越说:
「我们离开祈国,去西域如何?」
他小心看我脸色,生怕我露出不乐意来:
「西域的酒,听说很特别,柔儿,可要去看看?」
我心下一软,知道他在怕什么,也知道他一直在自责当初没有护好我。
我抱住忐忑不安的凌越,柔声回他:
「好。」
我们去了西域、大理,还去了蒙古。
哦对了,在蒙古的时候,我的病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于是在一个雪夜,我强迫了睡在我边上的凌越。
他捂住身子脸红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真是叫人,把持不住啊……
番外
七年后。
「娘亲!娘亲!」
安乐迈着小腿跑来,我正准备抱她时,凌越抢先一步把女儿抱了起。
这人,怎么还把我当个瓷娃娃似的。
我现在身子可是好得不得了!
我瞋他一眼,凌越笑了笑,温声问起安乐:
「怎么啦?」
「虎子哥哥欺负我!」
小黑冲着栅栏外叫起来,我顺着声音看去,发现了探头探脑的小虎。
这是隔壁张屠户家的儿子,是我女儿的忠实舔狗。
「他哪里欺负得了你,你不欺负他就不错了!」
我冲虎子招手,示意他过来。
「娘亲!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安乐委屈地说。
「官老爷断案还得听双方供词呢,你一人说的可不算。来,小虎,和苏姨说说,怎么回事?」
「苏姨,是,是我不好,惹安乐生气了。」
得了,亏我还想着帮他呢,这开口哪有直接认错的。
小虎眼巴巴地看着安乐:
「安乐,我再也不说邻村的小花比你好看了。你才是清水县最好看的女娃娃。」
「哼。那你保证下次再也不说了。」
「我保证!」
我和凌越呆呆地看着他们:
「……」
「虎子!吃饭了!」
隔壁王婶子的大嗓门惊起一片飞鸟,虎子一溜烟就跑了回家。
院子里寂静了下来,只有笼里的母鸡发出咕咕声。
「噗!」
我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安乐,你可真是,哪有你这么臭美的?还清水县最好看的女娃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娘亲坏!」
安乐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凌越拍了下她的脑袋,教训道:
「怎么和你娘说话呢?」
「爹爹,你每次都帮着娘亲说话,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闺女啊。」
「安乐,爹爹不是和你说过吗?家里的第一条家规是什么?」
凌越突如其来的严肃,唬的安乐一愣一愣,小嘴嘟囔:
「家里娘亲排第一,要事事以娘亲为主,不得顶撞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