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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让丞相的儿子死。
只是从什么地方犯错,就该从什么地方改,罪有应得而已。
「顾辞希,这酸梅汤最是可口,再不喝,马上就要过了季节了。」
我喜酸,这个季节每天都会让厨房给我做上一碗。
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我顺势倒过去。
「淮安,你怎么了?」
还好顾辞希接住我,真摔一下,不知要多疼。
「有毒!」
大夫进进出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神情,只听见连连地叹气声。
「大夫,我求求您,救救她!」
又是一阵叹息。
我微微睁眼,「别为难大夫了。」
「好痛。」
我佝偻着腰,抱紧肚子,面目狰狞。
一旁的大夫吓得跑了出去。
「大夫!大夫!别走。」
顾辞希抱住我,不知所措,眼睛憋的通红,额上满是汗珠。
「是牵机药,我死后,不要太快喜欢上别人,不要太快娶妻……」
他摇着头。
「你不许死,说了要嫁给我。就要嫁给我,你要是反悔,我明天就娶了相府的小姐。」
顾辞希是想让我死了连棺材板都压不住呀!
娶我政敌的女儿,亏他能想的出来。
「好,你把太傅叫来,我还有事单独交代,你快一些,我怕撑不住。」
我合上了眼,听着他嘶吼着跑出去。
我要是死了,他估计要哭上三天三夜了。
「殿下,别装了,现在没人。」
「还是太傅睿智。」
「殿下,不告诉顾辞希,是不信他?」
「那倒不是,他要是不悲痛万分怎么骗过别人?另一方面,想看看他见到我要死了,会怎么样的反应。」
「那殿下可要早告诉他,他现在看臣咬牙切齿的,您单独和臣共处,他怕是连杀了臣的心都有了。」
说的我反倒想看看此时顾辞希的神情了。
「太傅放心,也只有顾辞希会瞎想,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与太傅只有师生之谊。」
「只有师生之情吗?」
「倒也不全是,太傅于我,亦师亦兄亦友,更是知己,是为本宫掌灯之人。」
他垂下的睫毛,掩住了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殿下与臣想到一处了,接下来殿下就放个长假吧。」
「那便有劳太傅了。」
看着沈忆舟的背影,总觉得他有些孤寂,还好他有我和顾辞希两个好学生,好朋友。
「淮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我可能真不行了,去准备后事吧,要是我真死了,你愿意陪我吗?」
我看了看桌上的药,意有所指。
顾辞希端起来一饮而尽。
「那我就陪着你共赴黄泉,我就知道我比沈忆舟更重要。」他话里没了悲伤。
「你喝我的药作甚?」
「不是让我和你一起上路吗?」
「那是我的补药。」
这个傻子终于明白了。
以病为由告了长假,反到比上朝的日子还要忙碌。
「顾辞希,马上北疆和南越要侵扰边境,你想随军前往吗?」
「我不想。」
我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