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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着急又是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埋头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在筋疲力尽的时刻,我们到了远处海面上停着的巨大黑色船型轮廓。
我心里一喜,虽然没找到科考站,但是起码我们找到破冰船了。
破冰船上还有船员,有补给,我们可以上去歇歇脚,明天让祁修开履带车来接我们再去考察。
何丽丽也兴奋起来,一改刚才腿都抬不动的样子,快跑了几步。
只有老马一声不吭默默地往前走着。
真是老马识途,我心想。
虽然没找到科考站,但找到了破冰船,也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老马这个记性真的可以。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破冰船好像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大了。
而且我明明记得……我们的船是红色的啊。
又走了几分钟,我们终于赶到了破冰船前。
浮在海面上的冰山好像一头头巨大的怪兽,形状狰狞,黑色的船静静地停在海上。
大家都愣住了。
覆盖了厚厚一层冰雪的船身混合着锈迹,上面隐约地能看到几个掉了漆的大字。
1740 号科考船。
这不是我们的船。
……
06
大张愣了,讷讷道:「1740 号科考船,这也不是咱的船啊……」
大家心里都是一沉。
这不是是不是我们的船的问题,问题是这艘船,它看起来压根儿不是最近的船。
刺眼的阳光把船身覆盖着厚厚的冰雪映得闷闷地微亮,那样厚的冰层,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甚至一年两年形成的。
四个人都沉默下来,踌躇着看向老马。
这个时候,年纪最大的老马已经成了我们的主心骨了。
老马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在极寒里跋涉,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半天后,他哆嗦着手点起烟来,闷声道:「上船。」
我抬眼看向 1740 号,寒风里它安安静静地冻在海面上,像一个被不知道被封印了多久的幽灵。
这艘船到底为什么会被冻在这里?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船?
船上的人呢?
是被救走了,还是……
我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何丽丽也一改往日的咋呼,偷偷地跑到大张身后,看着船的表情带着惊恐。
我听到她悄悄道:「张哥,咱们、咱们真要上船啊?」
老马没给我们太多忧犹豫的时间,自顾自地绕着船身走了一圈儿,低哑着嗓音道:「舷梯在这儿。」
说着他就扶着舷梯两侧,艰难地上了船。
舷梯上早就结了厚厚一层冰,几乎每走一步他都要滑一下,大张胆战心惊地在他身后跟着,生怕老马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我和何丽丽对视一眼,也跟在后面小心地上了船。
船舱里黑黢黢的,好像一个巨大的冰窖一样冰冷。
船板因为长时间的低温僵化,走起来「吱嘎吱嘎」作响。
空气闷闷的,带着股灰尘的味道。
我们小心地拿着手电筒结队在船舱里搜寻,希望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