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不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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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食也是淡淡的,母亲瞧着我没什么精神气,让人在后院搭了个戏台子,请了顶有名的唱戏班子。 我不情不愿地被母亲劝着去了后院,听着台上的戏班子吱吱呀呀地唱,红绿浮动直让我眼花。 我从小碟里挑了几个果脯,却觉得不甜。 我本想回房,侧头看母亲,母亲正高兴,我便不好多说些什么。 紫檀木桌子上爬上了一只黑蚂蚁,我拿着磕过的瓜子皮去逗弄它,一时间让它翻了个跟头,好没劲。 我装作低头捡东西,从桌子下的空档里,悄悄看了眼阿姊。 这几日我没顾上她,没与她说话,也不知她怪不怪我。 我偷看她的时候被逮住了,阿姊冲我微微颔首,莞尔一笑。 我红着脸移开视线,慌慌张张地起身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丢人! 母亲打赏完那些唱戏班子已经是未时了,我从人群后面悄悄溜回了房。 总觉得有人看着我,我回头张望,却没瞧见人影,许是我多想了。 我进屋闻到一股异香,淡淡的,倒是舒心。 我问了房里的大丫鬟,她说是孟兰小姐送来的,说是看我神色恹恹的,许是晚上的蚊虫扰得我睡不着。 我皱皱眉,一旁的丫鬟眼尖,见我神色有异,开口道:「小姐,要撤了吗?」 我摇摇头,想让丫鬟伺候着小憩的时候,刚刚回话的大丫鬟开了口,说要是我还是睡不着,就去阿姊那里睡。 到底不是阿姊的错,我委实太小心眼了。 虽是这么想,但我心里免不了还是有些芥蒂,还是有些怨她。 按理说,其实她该怨我才是,毕竟我母亲抢了她父亲。 我是不怎么信齐明的,我偷听了下人们说话,才知道是我母亲抢了何小姐的夫君。 我还是去了,阿姊没怨我,也没问我为什么。 好像那件事就像是雁尾鸿毛,轻掠轻过,谁都没怎么在意。 第二日回房的时候,我掏出了阿姊留给我的酸梅子,是那日在宫里小凉亭中,阿姊带给我的。 手帕上沾了些糖渍,黏黏糊糊的。 现在是暑天里,日头也大,我凑下头闻了闻,那酸梅子变味儿了。 我将梅肉剔了出来,择人将帕子洗净了,又将梅核裹起来,小心翼翼地塞到了梳妆台的第二个匣子里。 那之后,我跟阿姊好像和好了,又好像没有,其实阿姊没跟我置气,都是我一个人在胡闹。 有时候齐明拉着我去看新玩意儿的时候我也不去了。 齐明问我:「为什么?」 我告诉他:「我阿姊对我很好,跟你说得不一样。」 齐明愣了愣,他侧头看了看我阿姊。 我也看了看,我阿姊长得很漂亮,温婉贤淑,府里的下人都说我阿姊大了就是个玉美人。 齐明劝了我好久,我一直摇头,还是没去。 幸亏齐明没因为这件事跟我生分,他只是私底下悄悄跟我说,要是阿姊欺负我,就告诉他。 我敲了他的脑袋,没用力,跟他说我阿姊不会欺负我。 那之后,因着我一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