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能把人逼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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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我哥看见司礼就发火了:「你来干什么?」 陈思彤替他回答:「他想来看看思思。」 我哥冷笑着说:「你替思思决定要见他?你知道思思一定想见劈腿的混蛋?」 我哥从来没有这么说过陈思彤。 在她面前,我哥是个好哥哥。 司礼沙哑着声音解释:「思远,我只是想看看思思……」 「可你不配。」我哥冷冷道。 司礼似乎也来了火气,笑了:「你就配吗?」 他一字一顿:「陈思远,你就配吗?」 气氛剑拔弩张。好像很紧张。 还是我妈冷声打断了他们的对峙:「想打出去打,别吵着我女儿。」 我顿时怀疑我听错了。 我妈说别吵着我女儿。 她说我是她女儿。 我要不是动不了,我真的会哭的。 可惜,我知道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了。 我越来越频繁地陷入昏迷,越来越听不清声音,我能清晰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日渐停摆。 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9 后面的几天,我昏迷的次数更多,身体机能日渐衰弱。 偶尔清醒的时候,我能听见我妈和我爸在我身边哭泣。 我妈在我耳边说,我爸一夜白发了。 我妈说姑娘你快醒过来,带你爸爸染头发去。 我妈说闺女你醒醒,妈妈很怕,妈妈真的怕看不见你。 她说你是我打小一口一口喂大,抱在怀里悠大的孩子啊,我怎么给忘了呢。 「瞧我这记性,」她在我耳边哭着说:「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有时候我还听见陈思彤帮我擦脸,带着哭腔跟我说话:「思思你醒过来,我就跟你做姐妹。 其实我没恨你,你又没做什么,我恨你干嘛呀。 你醒过来,爸爸妈妈哥哥都会爱你的。」 谢谢,算了,不了。 你们好好的吧,我就不陪了。 我的生命力在彻底枯竭。 也就这几天了。 再忍几天就好了。 三天后,我又一次抢救。 医生给我家人打电话,让他们做好准备,也就这一天了。 他很沮丧:「这姑娘的求生欲,可能弱到负数了。」 我本来已经迷糊好多天了,可那天难得脑子又清醒了,又能清晰地听见声音了。 我第一个听见的,是我哥的脚步声,他几乎是冲进了病房。 走到我床前时,他突然顿住了脚步。 似乎不敢过来。 过了几秒,才轻轻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亲了亲。 他的眼泪打湿了我的手指。 他的声音在颤抖:「思思,我的妹妹。」 温柔,不舍,难过。 我很费解,他从来没这么跟我说过话,从小到大都没有。 我哥亲了亲我指尖:「思思啊,你怎么能离开我呢,你可是我亲手抱回来的呀。」 我的呼吸滞了一下,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我甚至怀疑我还在梦里。 或者我的哥哥他疯了。 可他的手那么热,显得我的体温那么凉,那触感那么真实,那不是梦里。 我哥的眼泪一滴滴掉在我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