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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我却读懂了晏赫没说完的话。
我欲哭无泪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尾巴这不老在我眼前晃么,没忍住所以才……」
我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随着自己理亏而渐渐消音。
晏赫没有再继续动作,他将额头抵在我膝盖上平复着呼吸,良久,久到我以为他都睡着了,才说:「白松,兽人的尾巴可以摸,但却是很私人的地方。」
我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脑海里还在反省自己前一秒为什么管不住这手,人家晏赫天天操心各项事务,我就只惦记着那条大尾巴。
晏赫抓住我的手将它包裹在自己掌内,像是在照顾我尴尬的情绪。
「一般来说兽人都不会对外人露出自己的尾巴。」晏赫用他低沉的语调,缓缓解释着,「因为它维持着我们对身体平衡的掌控,形态变化的控制,还有美观和其他很多功能。」
「有和伴侣之间的,还有兽人每年的发情期,尾巴都是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因素。」
「没有给你解释明白,是我考虑不……」
我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捂住了晏赫的嘴,垂头埋在臂间:「别,别说了。」
好奇心会不会害死猫我不清楚,但我是真的尴尬的不太想活了。
晏赫微微后仰躲开我抑制他说话的动作,如第一次见面用他那令人安心的语气同我说道:「白松,让你了解我们本就是我的职责,你不必感到害羞或者为难。」
我看着他的尾巴喃喃:「这,这也包括吗?不是说不会对外人……」
晏赫笑了,深邃立体的五官似阿波罗般耀眼,本该属于野兽的冰冷眼眸此刻却像冬日暖阳,眉眼弯弯地望着我:「对我来说你不是外人。」
「只要你想知道。」
「因为责任?」
「不。」
我听见晏赫如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滑过心间:「因为我很喜欢你,白松。」
11
我不知道如何回复晏赫这句话。
就像我同样不清楚他说的「喜欢」,是我们对于猫狗那样的喜爱,还是作为伴侣,亦或是异性的喜欢。
我一个突然来到陌生世界的「原始」人类,对晏赫来说柔弱、娇小,事事都需要他来照顾,这不就像家里惹人怜爱的宠物么。
所以我更倾向晏赫对我是前者的感情。
只是在听到晏赫这句话时,我依旧红了眼眶。
我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内极快地吸收着世界上的各种知识,如遇水海绵一般,让自己心无旁鹭,没有多余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可晏赫的一句「喜欢」,把我这几个月隐藏很好的情绪全都又调动了出来。
父母、家人、朋友、同学,本以为会就这样死去的自己不知为何来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突然被迫和身边人分离、举目无亲的世界。
没有晏赫的话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吧。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只记得抱着变成狼的晏赫,缩在他温暖的皮毛里,把这段时间的迷茫和无助都尽数痛哭出来。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