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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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没那个情绪。 所以,我只在家里窝了段时间。 那段时间,始终是周斐闻陪我。 我不出门,他也不出门。 我窝在家里,他就拿着本书守在我旁边。 在我心里,即使他现在已然高大。 我仍旧将他当作幼年的弟弟。 这种观念似乎改不了。 所以在他询问时,我犹豫许久。 还是简单跟他说了秦斯询的事。 那时是圣诞节前后,周斐闻春节是回不了家的。 他说他想提前过年,让我陪他。 他买了烟花,我站在庭院边。 看他蹲下身,用燃了半截的香烟尾去点燃烟火。 我们分开大半年,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烟火腾空的同时。 我的手机突然在兜里响起来。 许多人给我发来消息。 说秦斯询找我。 他为什么会找我?他有什么事能找上我? 我不抱期望,但我压抑不了心里的各种想法。 即使知道秦斯询只会因为公事找我。 我还是没太犹豫地就要回学校了。 离开前,周斐闻靠在家里的墙壁上看我收拾行李。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手里的打火机。 他说:「我明天回美国。」 我抬头看他:「要我送你?」 他要笑不笑地勾勾唇:「凌晨的飞机,算了吧。」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本来,想今天晚上跟你吃顿晚饭。」 我手上收拾衣服的动作略顿了顿。 他却已经转身。 这是这两周以来,他第一次在我睡觉之前离开。 3 从那天起,我就又跟他淡了联系。 但在秦斯询这边,我们的关系,在我的坚持下,却终于开始升温。 莫名地,秦斯询好像跟他的法官女友分了手。 没人敢朝他打听他跟美艳法官的前后事由。 但可以确定的是,秦斯询再次恢复了单身。 我在此期间,把住机会,乘虚而入。 饶是矜持如秦斯询,也会因为情爱而有情绪变化。 他也会在酒馆买醉。 永远陪伴他的那个人,只有我。 我见过他的冷漠、忍受他的冷言、也记住了他的颓败。 我好像终于剥开了他那层带着距离感的外壳。 肉眼可见的,我跟他的关系逐渐好起来。 我们的交往不再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的。 他偶尔,也会回头,或者回应我。 我努力了许久。 他像是座不化的冰山,我迎着风寒向上攀登。 我终于要登上顶峰。 又是一年圣诞节。 我邀请了秦斯询陪我去听音乐会。 跟秦斯询相处时,我总是小心翼翼,前后纠结。 为这场音乐会,我私下里准备许久。 甚至我联系上我学生时代参与过的乐团,我想给秦斯询演奏我最爱的曲目。 但遗憾的是,那天夜里,我等到十二点。 秦斯询也没有出现。 他失约了。 其实,我为他找过许多理由。 突如其来的工作、意外的生病、走不开的各种事务。 我一厢情愿地为秦斯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