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不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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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烟,这就是我的回答。」 8 周斐闻其实还比我大半岁。 但自从那天黄昏下那个吻之后,他变得更加黏人了。 黏人与他现在的外观完全不能适配,但他就是离不得人。 他那种性格,肯定是说不出来半句文青的情话。 他连喜欢和爱都不会说。 但他的一举一动,都表明着他离不开我。 路上开车的时候,他得分出只手来拉我。 无人的角落里,他会轻轻揽住我的后背来抱我。 他尤其喜欢亲我,轻轻地亲我的脸、亲我的脖颈。 甚至他睡觉的时候,都得将头搭在我怀里。 我乐得承受他的依赖。 甚至偶尔会笑他,说他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候,放学的时候,如果我不去接他,他就不从教室里离开。 这趟旅行出发的时候,我跟他手拉着手。 结束的时候,我跟他也是手拉着手的。 但意味,已经彻底变了。 路上他那些朋友看我们的视线,已经越发露骨,完全不加掩饰。 周斐闻没再管,我也不管了。 周斐闻对着我什么腻味的话都说不出来,但他对我们的父母,却半点没顾忌。 几乎是我们的旅途刚结束回家,我爸妈和他爸妈已然默认了我们的关系。 甚至这年春节,我们两家都是在一起过的。 吃完饭,周斐闻带着我上楼顶放烟花。 记忆中,去年圣诞节,他也在庭院里用烟尾点了烟火。 我记得去年那天,他穿了蓝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的羽绒服,我记得那时他夹着烟的细长手指,我记得他平静的表情。 但我却不记得那场烟花的形状。 我没看到那场烟花。 此时此刻,望着眼前的烟火,我问周斐闻: 「去年,圣诞节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给我放烟花了?」 周斐闻回头看我,脸上却并没有回忆过去的半分表情,他只说:「对。」 我捏捏他的手指:「我是不是没看到?」 他仍旧垂眼看着我,视线半分不动,说:「对,你有事,先走了。」 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当时是什么事,所以我有些抱歉地安慰他:「那你今天给我多放点,把去年的给我补上。」 周斐闻下楼去搬烟花了,我的手机在兜里突然震动。 我以为是谁的拜年电话,拿出来就要接。 但视线扫到手机屏幕上时那串陌生的号码时,我却顿住了。 这串号码,我没见过,但我却觉得心悸。 像是紧张,又像是恐惧。 号码震动不休,我略微犹豫,终于还是接起来。 楼上砰砰炸响的烟花没停,我在喧嚣声里问对面的人:「哪位?」 对面毫无声息,半点动静都没有。 风声裹缠着烟花的炸裂响动,我甚至听不见对面人的呼吸声,当然辨不出对方的男女性别。 周斐闻搬着纸箱上了楼来,他两手不空,叫了我一声,让我帮忙拉开铁门。 电话里面仍旧没人说话,我没耐心再等,直接挂掉。 周斐闻给我点了新一轮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