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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窃了本宫的珠冠,让本宫丢尽颜面!这宫中只有你胆大包天!」
我从袖中掏出颗珠子,问她:「你说这个?」
「你竟将它拆了?!那可是陛下赐本宫的!」
萧薇一见,瞪大了眼,伸手就要抢夺!
推搡吵闹引起瞩目,皇帝闻声而来。
司徒钰烬提襟昂首,举手投足沉稳悠然。
对上他视线,我弯了眉眼。
下一刻,我与萧薇,跌落护城河。
他慌忙伸手,跨步间跌了跌。
「小妤!」
10
金蝉脱壳,褪去旧形,方可重生。
待我从假死中回神,宫中已变天。
传闻萧薇因我滑胎,皇帝龙颜大怒,却念及情分,许我风光大葬。
原先怎不知萧薇有孕,分明是为脱骂名胡诌。
皇帝将慈父演至底,却嫌我晦气,禁人祭拜。
我问暗卫:「可确将褚奕拦住了?」
「是。」
我缓了缓神,又问:「三皇兄呢?」
「三皇子当日追您跳了河,陷入昏迷。」
我呼吸一滞。
额穴倏忽刺痛,如针似刀刮剜深骨,痛得我紧按命门,亦不得缓解。
初春河水刺骨,怕是落了病根。
11
晚风阵阵,拂起白幔,擦我灵碑。
旧忆抽身,我再迈步,下一刹颈边一凉。
「你是何人!」
就在我愣神间,他悄然而至,持剑抵我命脉。
我眨眼。
果然是逃不过他的。
「饶、饶命!」我颤着嗓,道,「奴婢是公主新选的侍婢,颖颖。」
他抬剑勾住我下颌,道:「转过身来。」
我照做,有些忐忑。
四目相对,他眼角泛红,惫态尽显。
见我面上血渍,他面露疑色:「侍婢?」
我扑通跪下,边磕头边解释:「陛下禁止祭拜公主,奴婢实在痛心,这才出此下策吓跑守卫,还求大人高抬贵手,饶奴婢一命!」
褚奕默了片刻,收了剑。
还好早些时候提过颖颖此人,此刻易容破嗓,他不可能识破。
褚奕背身而对,面朝灵堂,问我:「公主玉殒,你不逃?」
我摇头,道:「公主生前待奴婢极好,榻前曾嘱咐奴婢,待大人归来,紧随其后。」
「跟我?大势已去,跟我何用?」
瞧他萎靡不振,我认真道:「公主让奴婢嫁与大人。」
褚奕眉头一动,拔剑相对!
他愠怒道:「公主灵堂前,你竟敢胡言乱语,无中生有!」
此举骇得我后跌,掌心撑地后退一步。
我惊慌道:「公主曾言大人品行极佳,却不得善用,倍加惋惜。也曾言待大人回宫,就做主将奴婢赐婚大人。」
我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
他握着剑,腕间颤了颤。
「……这确是她的作风。」
指节松懈,掌中剑叮当落地。
他失神喃喃:「她竟是这般。」
瞧见他袖间半露之物,我一怔。
那是一枝枯萎梨花。
12
天明宫中便热闹起来。
听闻萧贵妃萧薇顾不得梳妆,跌跌撞撞投入皇帝怀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