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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真生气了。
「你说实话,是不是从没想过要见我父母?」我问小暖。
她的脸立刻涨红,憋了半天才说:「我觉得,太快了……」
「被我说中了,是吧。」我冷笑。
我们在沉默中僵持。
我的心已经凉透了。没有想过见我的父母,意味着小暖并没有
想过要与我结婚、成为我的妻子。
原来这几年,都只是我一厢情愿?只是我单方面地想要与她一
起建设家庭?
那我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只是「玩玩」的对象吗?
又或者,只是她在北京漂泊时,抱着的一块并不怎么好用的浮
木板?我想问她,是不是这样。
但我实在说不出口。
倒是小暖先打破了僵局。
「是又怎么样?没到结婚那一步,我不想见你父母,这有问题
吗?」她平静下来,慢条斯理地说。
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与那天拉黑男同事时一样。
可我没想到她会以这副样子对待我、说出这样的话。
而更让我觉得可怕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
理智地想,她说得完全没错。于情于理,小暖都有不跟我回家
见父母的理由。我没资格在这个问题上批评小暖,这点自知之
明我还是有的。
就这样,我憋了一肚子气,与小暖踏上了回程。
由于只买到了从南昌返京的机票,我和小暖要先从鄱阳去南
昌,然后再从昌北机场坐飞机到北京。
从鄱阳县去南昌,最便捷的方式就是坐大巴。每天,有19趟车
从鄱阳开往南昌,每趟车会在路上行驶两个半小时。
鄱阳这地方不大。我就是碰上了那1/19的概率。
在客运站候车室,我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隔着候车室里的柱子,我偷瞄这个人,看了两三眼就确定了,他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同学雷亚云。
我和雷亚云在上小学、初中的时候一直是同学。后来我继续读了高中,雷亚云早早就不念书了,听说是去了广东打工。
去年过年我回家,我妈还告诉我,雷亚云在广东赚了好多钱,讨了湛江本地女人做老婆,光彩礼就送了几十万。
说起这件事,当时我妈还有点犯愁,说以后我要是讨老婆,家里真的是出不起彩礼。
「妈,不要担心这些。」我说,「北京那边的女孩都很独立,可以不要彩礼。」
我爸妈笑我傻,说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哪知道谈婚论嫁的事情?还说就算女孩自己不要,女孩的娘家人也会提的。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那个时候,我已经和小暖恋爱了一段时间,只是觉得时机不成熟,还没有告诉我父母。
我想,小暖肯定不是要彩礼的那种姑娘——当然,我绝对不会亏待她,而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给她一份「彩礼」,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我——但她自己想必是不会对我开这个口的。
我之所以这么想,除了因为知道小暖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也是因为,小暖的家庭在南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