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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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起来,他已经不在身边。 不出意外,他人在厨房。 我悄悄凑过去,从他身后探头去看,程寄声有强迫症,煎个鸡蛋都要把边边角角弄得平平整整。 距离太近,我的脸微微蹭到他的手臂,他依旧有点拘谨地侧了侧身。 在爱人这件事上,程寄声是不熟练的,做起来总小心翼翼,生怕不够,又怕逾矩。 我想啊,他在黑暗里太长时间了,走出来的路程比其他人要长点。 但是,他确实也很努力。 早餐后我要出门上班,他学着人家的男朋友那般,执意要送我。 我不是很愿意他发现我做着那样又脏又累的活儿,拒绝了。 走在路上,我自嘲地想:原来在爱人跟前,我也成了这样不自信的人儿。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有了最好的爱人啊。 一天忙忙碌碌,夜色渐深,餐馆里剩最后一桌客人。 我刚从厨房出来,便听他们高声嬉笑议论: 「那个不是著名钢琴家吗?叫程什么来的?」 同伴嗤笑:「程寄声,什么钢琴家,应该是著名强奸犯吧。」 「哈哈哈。」桌上的男男女女哄堂大笑。 我忙抬头看向门口。 暮色沉沉的街道,霓虹错落闪烁,程寄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安安静静地站在玻璃门外。 霓虹流光浮动,他站在光影里,纤薄虚幻。 我端着茶水的手抖了抖,滚烫的茶水飞溅到手背,灼热的烫感不如心头酸楚半分。 那些人的嘲笑声,如同一把把尖刀扎心扎肺。 我如此难过,更何况是他? 火气上头,我冲过去就要和他们理论。 程寄声快步走来,拿走我手中的托盘,在众人嘲弄的目光里他旁若无人地牵起自己的袖子,轻柔地替我擦拭去手背上的茶水。 他垂着头,灯光打在脸上,半明半暗依旧极尽温淡柔和。 恍若那些伤人的话,以及那些人不加掩饰轻蔑的目光,从未入他耳进他眼。 我忽地眼眶有点酸,难过的情绪如鲠在喉,上不来下不去: 「你怎么来了?」 程寄声解释:「早上小青送菜到家里,我多问了一句。」 大抵是知道我不希望他来,罢了,低声道歉:「抱歉。」 「傻子,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越发有掉眼泪的冲动。 他总这样,细心周全地顾着我的感受。 可明明眼下,他才是最难受的人。 「走,回家。」他握住的手,带着我出了烟火缭绕的路边小馆。 回去的路上,程寄声一直都在沉默。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次开口,又无声顿住。 书房内,他径直打开保险柜,把一沓存折整整齐齐摆到桌面。 格外认真地同我说:「你不是喜欢买房吗?以后咱就把这当工作可好?」 「……」他这举动,我很难不被逗乐。 但他心疼人的认真劲,又扎扎实实得戳人。 那灯火明明亮亮,他看着我的眼睛,潋滟有光。 我心头一热,伸手抱住他。 有句话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