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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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附近街上的小餐馆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 很脏很累,但是胜在老板没强制要求查验身份。 我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在很长的岁月我早早学会了自力更生,这类活儿难不住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总不能赖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 程寄声是个怪人,他深居简出,居多时间待在书房里,一天下来都很安静,和外界几乎没什么接触。 家里的电话倒是每天雷动不动都有来电。 程寄声回回接起,寡言少语,通常不到一分钟就会挂断。 我不知道是谁,也没问过。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程寄声就像是一个沉寂的谜。 他做什么的,家里亲人在哪,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我一概不知。 早上七点门铃会按时响起,送菜的小姑娘把菜篮子搁在门口,帮忙拎走昨天的垃圾,然后离开。 程寄声只在月底时见她,结算整月的费用。 他们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程寄声与谁都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和我亦是如此。 他的厨艺极好,在做饭这件事上,他足够有耐心且专注。 上饭桌的每一盘菜,摆放整齐,色香味俱全,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我第一次看见时,是瞠目结舌的。 就很不可思议,从他的身上是看不到烟火气的,但他在厨房里又极致地惬意自恰。 相处的时间长了,我开玩笑问:「你该不会是个厨师吧?」 程寄声否认:「闲得时间长,慢慢就成了习惯。」 我懵懵懂懂试着去理解,在他匮乏且平静的生活里,他也在寻找可消磨时间的事,努力地支撑起生命的长度。 深陷在泥沼里的人,试图在黑暗中抓取一束光。 这个认知,让我日渐难过。 我们以一种又奇怪又默契的方式生活,早晨他准备早餐会邀请我一起,晚饭也习惯地等我,偶尔他兴致来了会陪着我看上一会儿电视,一起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有时我得空,也会窝在他的书房里百无聊赖地翻他巨大书架上的藏书。 程寄声是个极宽容的人,由着我折腾他昂贵的藏书。 或许他确实也挺闲,在我偷偷计算着他这些藏书值多少钱的时候,他在一旁专心地鼓捣起了那条金链子。 别说,这人做事挺有恒心。 硬生生翻阅书籍钻研出一套法子,不仅把造型土气的金链子给熔了,还琢磨着要重新打造出新的花样。 我对他的乐趣不是很感冒,只觉得他很闲。 顺带着开玩笑挤兑他:「你这是准备进军黄金市场大展拳手了?」 「还在学习。」程寄声谦逊笑笑,「不过也可以试试,如果有机会的话。」 「那你还不如买房买地。」 程寄声聊起来视线落到我脸上:「你有兴趣?」 「那当然啊,你是不知道以后房价有多恐怖。」 想到以后飞速疯涨的地价房价,现在还是白菜价,我却仍然没钱买。 真有种亲眼目睹巨大财富从眼前溜走的既视感,心痛得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