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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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鞋的脚,顿了顿,才慢慢落回我的脸上。 我坦然和他说:「醒来时心慌得厉害,忘了穿鞋子。」 并不知道他坐在这里,但就是如同被一根弦牵着,匆匆来找他。 程寄声静默良久,沉沉昏光落入他眼底,似烧起的细碎流火。 他伸了伸手,短暂的迟疑后,轻拉住我的手。 「余穗,对不起。」他低着头,手背贴在自己腿上,紧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覆上合拢。 他道歉,因为那天用质疑冷漠姿态,否定了我的确切的真心。 我早知他当初言不由衷,哪会怪他。 雨下得越大了些,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沙哑模糊:「我本打算在生日那天的凌晨离开,已经接受了人生那样的结局。」 他在此时抬头看向我:「可是,你来了。你抱着枕头进了我的房间,我心想啊,这姑娘心儿真大。直到早上看见你红着眼找我,才知道你早就看穿我了,怎么有这么傻的姑娘,竟会为一个陌生的男人哭红眼。」 程寄声牵了牵唇,自嘲:「我着实算是个懦弱的人,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 「不是的。」我心疼不已,「你只是生病了。」 世界没那么美好,不是每个人心都善良,程寄声承受了本不该属于他的苦难。 他身陷在泥沼中,心病了。 程寄声的指尖一下又一下轻轻摩挲过我的掌心,艰涩难言。 「我很高兴你来了。」 他的声音愈低,晦涩喑哑,「这几年,我从未像遇上你后这般,会在每个深夜期待明天的到来。」 14 我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心狠狠地抽痛。 在很多个无人的夜里,他独自徘徊煎熬,每个明天的到来,不是希望,是更深的枷锁。 这小半年,程寄声每日说话,不过寥寥几句。 居多时候,都是我在说,他静静聆听。 我说到兴起眉飞色舞时,他的眉眼也沾了点笑。 我有时不开心,安慰人的话他会略显笨拙,但在陪伴这事上,他比谁都安静有耐心。 程寄声是沉默的,像今晚这般剖开带血的伤,于他太难。 风雨声在窗外呼啸,他拉着我的手低低说了许多话。 他说:「我越发受不了你不在跟前,所以时常惶恐难安。 「想时时留你在身边,又怕你发现我怯懦不堪,惹你失望,倒辜负了你的情意。 「我这样的人啊,连自救都做不到,凭什么拉着你当救命稻草?」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秋夜,我听见了程寄声心里的风声。 空洞凄寒,声声催人心碎。 我把脸依偎在他腿上,要开口,几度哽咽。 最后,我声音发涩:「程寄声,别推开我。」 多想把情意说给他听,便越发赤城:「你真的很好很好,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 我愿意反反复复告诉他,遇上他我有多幸运。 雨一直下,世界喧嚣且安静。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翻了个身去看程寄声。 这人守礼得要命,宁愿打地铺也不肯上床睡。 我垂下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