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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委屈,对他的纠缠更甚一层。
这些都是贵女,身后有着草原各部不可计数的牛鹿羊马,他只能任其缠着,轻易打发不得。
「你要做什么?」宗貔声音冷硬。
我在帐帘中噘嘴嘟囔:「妾吃醋了。」
「你才不会。」
「如何不会?大王整日同别的女子混在一起,不曾看妾半眼,连赴宴也不带妾去。」
「今日只是东夏进贡国宝,狼主邀人去观赏,何曾有女子?」
「哦?」我斜卧榻上,一手支头,伸出手臂曼挑纱帘,我臂上着十六钏缠臂金,烛光一晃,盈然生光,「大王要看国宝,还要去别处?妾是这世间唯一的皇太女,草原上的在世妖姬,难道都算不得国宝么?」
宗貔还是负手站于榻前,不同的是,这次他闭上了眼睛,任我的手点上他的玉带。
一夜悦然,第二日清晨草原仆妇照旧送来避子汤药,我当着他的面倒掉。
「为什么不喝?」
「草原的药烈性伤身,还是用妾带来的罢。」
「帝姬倒是爱惜身体。」宗貔无不讽刺。
我瞧着他脖子上的红瘀,轻笑道:「妾想陪着大王长长久久啊。」
今日草原盛会,裴满氏定会参加,我昨日砸了屏风,又留住宗貔在帐内。
这位脾气最烈的草原贵女,瞧见宗貔的脖颈,定能接收到我的挑衅。
让一个男人霸业不宁,根本不用朝堂上使手段,给他娶一堆高门姬妾整日搅闹,奏效的反而快一些。
所以,我便故意挑衣裳盖不到的地方,便是给那些贵女们看一看我的宣战单。
果然草原盛会后,裴满氏大骂我狐媚下贱,她的父亲契赫宗班亲自向狼主提亲,裴满氏与宗貔的联姻也被提上议程。
我细细思忖狼主一定还怀疑着宗貔与我有情,背后靠着南国。
不见得希望他再联姻上裴满大族。
这是多好的时候,此时不生事,岂不辜负了我与宗貔的「夫妻情深」?
是以我每日向西帐阏氏请安,愈发拿出端庄大气的样子来,连语气中都有「真诚」的高兴:「我家大王若是能娶了裴满家的女儿,儿臣妾还有什么可求的呢?便是一生有靠了!」
拿着金银珠宝不断催促西帐阏氏务必向狼主进言,促成这桩美事才好。
而只要出了皇帐,无论是在草场还是在溪流,我都打扮得明艳张狂,口中尖刻不已:「裴满氏比大王还大着两岁,草原放马女,也敢要孤的强!?凭她也配做阏氏?做个老妾,我倒能赏她一顶独帐呢!」
经我这样一闹,契赫宗班来了脾气,定要女儿为东帐而我为西,必要压我一头才好。
狼主不肯,毕竟我先嫁入,即便是平妻,也要我为东帐。
契赫宗班便提出要女儿为大妃。
按道理,大妃才应是大王的正妻,大妃有金印,也有掌事、议事之权。只有大妃可在夫君面前称「臣妾」,而在狼主面前称「儿臣」。
大妃下,是阏氏,一般分为东西两帐,有平妻之名,可掌事,却无议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