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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主头疼个不住。
我头上顶了快一年的「妖孽」之名,顺利转承于这位祸水。
原来一女当真可倾一国。
万奴王的这位沧海遗珠,当真是我见过最锋利的宝剑。
无奈之下,狼主只能道:美女嫁英雄,谁能拿下边境小国赫叱,便将公主嫁予谁。
出征前,我默默打理着宗貔的甲胄,那冰凉的触感仿若一条条凉蛇,顺着手指直直钻入我心中,宗貔深深看我许久,我微微笑言:「大王怎的说话不算话。本是给六大王预备的,大王竟自己爱了别人去。」
宗貔不语。
我又道:「大王喜爱金歌公主,竟愿为她上战场,妾自负美貌,想着大王看不上妾,更看不上旁人,到底是妾自不量力了。
宗貔定定瞧着我:「你当知我心高气傲,即便是有人以金歌做局,我也定会前往。」
「只因金歌公主与大王母亲相似?可若娶来做妻子,到底流言一传,也是难听。」
宗貔目光望向帐外,不知是看着哪一处天际,许久才道:「北国女子地位甚低,几乎与牛羊等同,贵族之间觊觎他人后帐的比比皆是。母亲貌美而族弱,心气高却无算计,终究是要担上祸水之名的,金歌公主若是不归于我手,必定会内引兄弟相争,外惹众族觊觎。到时草原大乱,为了一个女人,倒是犯不上。」
我哼出一声:「既这样,大王何不了结了她,还不是贪爱美色舍不得?」
宗貔双眸直直钉入我心中:「她若没有这张脸,你当我还能容她活到现在?也不知是谁寻来,竟让我无法下手。」
我抑制住心口急跳,不着痕迹地掩过:「大王说什么便是什么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年少而慕少艾,大王即便动情,妾也不会笑话大王的,不过妾可先说好,我不做小的。」
宗貔轻笑,不接我话,反而换了一个问题:「你嫁来草原许久,九殿下却只有一封信问候,帝姬可曾落寞?」
「哥哥不见我回信,便知大王不许我获悉南国的消息,便不再写了。其实有无家书又何如呢?我与哥哥血脉相通,终究是生死不断的。」
宗貔微怔,随即道:「是啊,血脉相通,方能心意相通,生死不断的。」
那一瞬我疑心大起,东帐阏氏只有宗貔一子,莫非他还有手足?待要引逗宗貔多说些话。
可宗貔只是轻笑,再不言语。
宗貔出征那日,我裹着黑狐裘去送行。
彼时大雪纷飞,是草原这几年来的最早的一场雪,落在我们身上,仿佛一时间双双白了头。
我看着宗貔俊美的面容。
哥哥局已做成,他便是回来,也要搭上半条命。
我苦心孤诣地要置他于死地,真的到了这一天,心内竟不知是何滋味。
我垂下眉眼,宗貔却以手抬起我的下巴,似无所觉般嘱咐道:「男人出征时,族内姬妾争斗颇多,我不在,你莫要惹事。」
我眸心流转,他是怕此刻用兵赫叱,我若有了伤残,南国便有理由发兵讨要说法,到时狼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