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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度。
皇帝的脸逐渐憋红,眸子却乞求般看着我,声音断断续续:「阿——猫。」
阿猫。
自我出生起,我阿爹阿娘就喜欢这样喊我。
我在院中玩泥巴,浑身都弄脏,我阿娘会顺手抄起一旁的扫帚围着围裙朝我追过来:
「阿猫,早给你说那是娘刚洗的衣服!你又弄脏!」
我咧着嘴求救:「爹救我。」
而我爹就把我扛在肩膀上:「爹来救阿猫喽!」
「阿猫她爹,你也要挨打是不是!」
被扛着的我朝后面追着的阿娘调皮地吐舌头。
……
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下,而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我的手掌。
他单手握紧我两只手的手腕,声音颤抖:
「你就这么恨朕,嗯?」
皇帝缓缓向我逼近:「你知不知道世上多少人渴望这张龙床,你有什么资格抗拒,嗯?
「说!你有什么资格抗拒!」
他双目通红,直接压倒我。
我浑身动弹不得,哭着嘶吼:「滚!」
「滚?」他握着我的手强迫放在他的腹部,「你当着朕的面去摸那些男人,朕已经够容忍了。
「你不如摸朕,摸朕好不好?」
我冷笑着:「我现在浑身涂满花粉。」
眼前皇帝身子一僵,随后大笑起来,声音嘶哑破碎:
「好啊,那看看是朕这个昏君先死还是爱妃先死。」
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我声嘶力竭怒吼,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撕扯衣服的声音传来,眼前的男人似乎早已失去理智。
到最后,我麻木地躺在床上,任由他发狂。
破碎的月光渣子洒进来,似悲悯地看着我。
12
我本不是张家二千金的,只是一个奴仆的女儿。
初去张家时,二千金就瞧上了我,她甜甜地指着我:
「爹,我要她来服侍我。」
被千金选去当婢女,是府中许多人的愿望,而正因此,我阿娘才被多数下人尊称为一句「王嫂」。
二千金待我极好,服饰衣物有她的一份,就一定有我的一份。
可皇帝选秀前一日,我俩整整一日没说话。
张家不舍得她女儿去深宫,于是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换我以张家二千金身份去选秀。
选得上就是我一个婢女的福分,是变凤凰的好机会。
选不上,张家亦会继续收留我。
这是我的命。
这是二千金的原话,我自以为是的跨越奴仆的关系,在她一个千金眼中,始终是存在沟壑的。
我几乎是哭着醒来的。
模糊中一双温暖的手缓缓抹去我的眼泪。
皇帝眼神复杂:「醒了?」
我偏过头,不想看他。
皇帝叹了口气:「朕都知道了,你本名是叫王猫对不对?」
「你爹——你爹战死在沙场,朕今日就追封你爹为大将军好不好?」
我没说话,眼泪却流个不停。
「安抚金的事,是当年一个将士做了错事,朕已经处死他了,抱歉让你母女俩受了这么多苦。
「你是在因为这事为朕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