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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仿佛这些事能发生似的。
封后大典的事迟迟没有举行,我也并没多少期待。
我最近疲懒了不少,太医检查身体没病。
但待在深宫里久了,就仿佛像个深渊一般吞噬着我的精力。
皇帝总说,等我做了皇后,就像最开始那样相处好不好。
他说他会试着去接受葱姜蒜,去学做蒜钗葱髻,他喜爱的颜色也更加偏向红色系。
只是这么一想过去的日子,却恍若过了很久。
我感慨,怎么刚进宫那段日子那么能折腾,竟还约着去打牌。
只不过那些美人被遣散了大部分,这样一看,我竟算得上宫里的老人了。
太可怕了。
我威胁皇上:「你如果再不选秀,我可就要闷死了。」
皇帝皱眉:「那你岂不是会被那些美人分散了注意力?」
我点头承认:「美人可比你好看得多。」
皇帝表情阴郁:「朕最好看。」
我翻了一个白眼,没力气再争了。
没等到选秀那日,我最先被劫持了。
劫持我的自然是那些新上任的大臣。
他们对皇帝是真心的,对国家万民也是真心的,却唯独容不下我。
皇帝赶来时裹挟着冷风,眼神狠戾:
「放了她。」
刀被架在我脖子上,洇出血来,那些大臣咬着牙说话。
又是一码君臣苦肉情深计,絮絮叨叨没个完。
我提醒着:
「大哥,要杀赶紧杀,刀片很凉不知道吗?」
皇帝却慌了神:「闭嘴!」
我无奈耸耸肩:「你不是早就做了抉择了吗,干嘛现在表现得这么深情。」
香炉里的香,不是致人不孕的,而是致人慢慢死亡的。
慢性毒药。
皇帝原比我想象的要狠心。
被揭穿的皇帝眼皮慢慢垂下去:「朕会有办法的。」
我摇头,示意他注意现在的局面:「你已经没有路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被简单的一句话彻底击中心底,踉跄着扑通跪在我面前。
他头发凌乱,声音喑哑低沉,妥协般开口:
「你赢了,赢在无情无义,自始至终朕难道从未打动过你么?」
我却噗嗤笑出声来,笑得癫狂,眼泪都流了出来:
「皇上啊,能坐上你这个宝座的人,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偏又说得自己无比委屈无奈。
「从始至终你都在利用我,到底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嗯?
「承认吧,你最爱的是你的江山,你的权力。」
皇帝却猛地摇起头来:「不,朕爱你,朕最爱你!」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葱做成的发髻半成品,极丑,想要递给我。
我眼神已经有些模糊,硬撑着慢慢开口:
「好可悲啊你,我之前认为我家破人亡,爱的人被杀死,却还是被迫嫁给这个杀了我的爱人的人,是个十足倒霉可悲的人。」
皇帝身子一僵,缓慢抬眸,表情复杂:「什么意思?」
我无视他的话,继续道:「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
「你把自己都骗了,才是世上最可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