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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
⼀睁眼,却见自己仍身处牢笼,旁边只有看守和⼀个太医。
「娘娘莫怕,是王上吩咐臣来诊脉的。」
宋北括这算是在意我吗?
半晌,太医愁眉道:「娘娘气郁心结,须得回宫静养。」
看守却很为难:「王上吩咐过,娘娘什么时候肯认错,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哦,我明白了,他的确是在意我的,但他不肯轻易低头,他要我先服输。
好啊,那就赌⼀赌。
赌赢了,便是我逆风翻盘的机会。
赌输了,我也要拉他⼀起死,让他给我做垫背的!
「行了,都走吧,回去告诉宋北括,我绝对不会求饶的。」
说罢,我走到角落蜷缩起来,索性闭上眼,不理会他们。
后来,我听到⼀阵脚步声,⼤概是都走了。
到夜里,我又做噩梦了。
醒来时,心口莫名其妙地疼起来,还吐了两回血。
看守怕我死在这,跑去禀告王上,最后来的却只有太医,但不止⼀个……
宋北括这是开始纠结了吧?
呵,看来我要加重点力度了。
6
翌日,看守送饭给我时,我趁他不注意,直接把碗砸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我已经用碎片划破了手腕。
毫不犹豫。
「娘娘自尽了!」
「血止不住,快去叫太医!」
「先去禀告王上!」
快要晕过去时,我眸中满是腥红,耳边尽是喧闹。
但在这喧闹里,我隐约听见有⼈喊我:
「阿妍!」
我原本还疑心,那是宋北括的声音吗?
直到我醒后,看见他坐在床边,我才确定,是他。
他⼀开始还猜测,我是不是故意演戏给他看的,可太医说,我再割深⼀寸,就没命了。
宋北括因此对我深信不疑。
但他们不知道,那是阿檀教我的,心不狠,地位就不稳。
「你就非要这样吗?」
宋北括红着眼,颤声道:「宁可死,也不肯向我求饶?」
「那你救我做什么?」
我哑着嗓音,悲哀⼀笑:「你娶我,不就是为了折磨我吗?如今我死了,不正合你心意吗?」
「我——」
宋北括哑口无言。
我故作失望地别过脸,落了几滴泪。
他这就心软了,伸手抚摸我的脸,指尖柔软。
「你怎么就那么犟呢?」
他叹了口气:「我要你来和亲,伤害你只是因为我不甘心,我讨厌你不可⼀世的样子,可是说到底,我还是想娶你的。
「你乖乖跟我认个错,求我⼀句,又能怎么样?」
他到现在都觉得是我的错。
说白了,他也没那么爱我吧?
这般惺惺作态,也不过是想驯服我这匹烈马,好满足他自己的欲望。
他说他讨厌我的高高在上,不可⼀世,那是真的讨厌吗?
若是地位互换,他是皇子,我是奴婢,他还有这诸多说辞、诸般埋怨吗?
何况,从始至终,我才是受害者吧?
当日,在皇家的赛马场上,我父皇、各宫娘娘和其他公主都在。
我身为唯⼀的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