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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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俩纠缠的灵魂。 「盘盘。」这日夜里,嬴祈揽住我:「我要出征燕国。」 他的声音决绝而果断。 「我得到机会同你破镜重圆已经是得天之幸。」 嬴祈是这样,他做好的决定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也从来不去更改。 他向死而生,我不能阻拦。 他的自私留给了自己,我不能把爱的枷锁套在他的颈肩。 我用低矮的鼻音答应他。而我抽泣时波动的肩膀则成为他的屏障,夜色深沉,他的眼泪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波折丛生。 24 秦武王五年,始创年号,称建元元年。 同年春,武王发兵二十五万,号百万,北伐逆燕。戎狄之类尽数来救,武王一战克之,尽数诛杀戎狄逆燕乱军四十万人,定鼎秦人天下。 不日,齐庄王举国纳降,是日,武王一统天下。 同月,武王于泰山称帝,称始皇帝。 始皇帝病笃,于回京途中暴亡,托孤大司农范合,大将军王剑二人。 二人秘不发丧,返京后即尊始皇帝子卫继位,太后齐氏摄政,次年,改元武德。 秦二世卫尊始皇帝旧令,方十年,天下再不得闻兵戈之声,无论何人,皆称华夏族类。 嬴祈已经死了有十三年了。 我甚至已经开始忘记他的容貌。 或许是因为我做梦时都不再能梦到他,他的存在成为了宗庙中那个生涩的绘像和牌位。 我同他之间的情感再流水的时日里日日冲刷,成为不被人提起的过往。 就算是我,也会忘却? 只是前些日子,嫁了百尺,又为他生下第二个儿子的琥珀带着老大回宫见我。 老大已经七岁了,生得完全不像百尺那个大老粗。 「顽劣。」琥珀只这样评价他。 我想起卫儿这般大的时日,也是顽劣不已,只开口道:「再长大些,就能懂事了,会心疼娘亲。」 琥珀离去前,终究还是咬咬牙,将民间流传的两幅始皇帝画像送给我。 她说很像,足够给我一个念想。 我只是一看,便觉得不然。 既没有画出他桃花眼的神韵。 也没有画出他额下藏着的一颗小痣。 那冷漠的神色才不是我的嬴祈,他只是秦国的始皇帝而已。 与我无关。 嬴卫年后也要亲政了,他来见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同他那个父亲几乎一模一样,一心扑在江山上。 只这日来看过画像后,不免有些动情,他对父皇的记忆停留在四五岁,想来比我更加淡漠。 他也认为像。 我只觉得他的眼神不好,同他那短命的父皇,一模一样。 嬴祈死后多年,他的书房我都一直要人好好打理着,每到闲暇时就去坐坐。好像我坐在这里,就能够看见那些个我同他恩断义绝的夜晚,他怎样哀戚地扛着秦国的江山,泣血前行。 年前的某天,负责收拾他书房的宫女却来我面前报告,说是在书房的密格中找到一个荷包。 我多年不曾波动的好奇心开始运转,于是让她取来,却见是一个既熟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