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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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拿出一对儿紫玉的月亮耳坠子:「这一对倒是好,颜色也周正。世子妃带上试试。」 我是齐君女,但是因为母亲出身卑微,所以从来不曾受到过妥当的照顾。在临淄的齐王宫中,从来不曾有人将绫罗绸缎珠玉金银呈上我的面前任由挑选。 几乎在秦国得到的一切东西,于我都是新鲜玩意,这一对紫玉坠子也是如此。 我本想拒绝,但是看着琥珀灼灼的目光,终于没能开口,她见我默认,起身想要为我带上。 「欸?」琥珀略带疑惑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怎么了?」我问道。 「世子妃竟然没有耳洞吗?」她见过我耳朵上带着坠饰,固然先入为主,以为我是已经打过。 我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我怕疼,加上在齐国的时候也没人在意。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佩的耳夹。」 我说着从身前的小几上拿起早上佩的那一副交给她看。 她将那对紫玉的坠子放在我手上,接过我的耳夹端详:「这都是宫人小女带着玩儿的。世子妃颜色好,我竟从未在意。」 她明显期待着我同她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轻轻地捏了捏手中的紫玉坠子,脑袋中却是另外一个问题浮了上来:「每次见你家世子,腰间都带着一块紫玉牌子?是谁什么来历?」 嬴祈不是一个念旧的人,琥珀早同我说过他一件衣裳只穿一次的毛病。没道理那紫玉牌子却是日日不离身地留在腰间。 「那个啊。」琥珀明显想要开口答,却有些讪讪的。 「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嬴祈的声音骤然响起。片刻后他的人才从门外绕进来,那紫玉牌子赫然在腰间荡着。 他每每到我这来都是如此,不声不响,也不要人通传,我和琥珀的谈话每每被他听走。 我歪过脑袋看琥珀,她却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红,从我身边绕回那三个箱笼边,继续清点。 「世子今日无事?」我起身行礼。 他今日脸上带着笑,想来是没什么坏脾气:「有事就不能来见见我的世子妃了?」 他熟络地在我的身边坐下,自顾自地拿起小几上的果子吃起来:「我这紫玉牌子是我出生后我母妃为我求的,说是能保我一生顺遂。世子妃身边没有这样的物件吗?」 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细细思索后,发现当真如他所言。哪怕是一直呵护我的母亲,也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东西。 她在临淄,我在咸阳,今后的一生,我应该没有任何机会再同她见面了。 嬴祈见我抿着嘴唇,不说话,自是知道我又想了些什么。他也不顾手上还带着葡萄的汁水,来掐我的脸:「何必沉湎,若是他们没送又如何,我送给你。」 他说着,竟然直接将腰间的紫玉牌子摘下,塞在我的手里,他就那样握着我的右手:「你将为我妇,母妃若要保佑,就该保佑我们两人。」 那紫玉牌子入手温凉,但是品质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至少没有我左手中的坠子那样好。 我这一次看清了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