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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个人移到桌边,只是几步,腰间坠着的紫玉牌子却一摇一晃。
这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5
周王室强盛时,世子成婚这样的大事,往往需要诸侯王亲自朝觐奉礼。当周王室衰微,就开始变成遣使拜贺。
周王室已经消失了,如今能享受这样待遇的,是秦国,是秦世子,是嬴祈。
想来不过是一场联姻,我左右不过是博弈中的工具,只是没想到见到齐国的使臣时,我内心仍然悚然触动,有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嬴祈想必看出了我的强装镇定,当着使臣的面,他没有驳我的面子,只是嘴上的笑意几乎盖不住。
他在我看来轻微的笑意却几乎让燕齐两国的使者如坐针毡。
他们当然听闻过秦世子良善醇厚的名声,也见到了我这个明显过得很滋润的当事人,只是他们的国家岌岌可危,不允许他们相信这个秦世子会和他虎狼般的父亲大相径庭,是个牛羊般温驯的人。
「是想家了吗,世子妃。」琥珀带人去送二位使臣出宫,嬴祈靠在我身边来,径直捏我的手。
婚期不过数日了,他的动作越发大胆,但是我并不排斥他。此时他强要同我挤在一起,我也并不在意,只低声:「原以为不会想的,毕竟……」
后面的话我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我想嬴祈会懂,他是一个聪明人。
是一个,有些事不能别人说,只能他自己说的聪明人。
「若是想家你婚后大可以回去看看,反正齐国现在是你家,早晚也是我家。」他说得漫不经心,像是在阐述什么轻微的事实。
他又同我说起婚礼的布置,他对这些庶务好像很感兴趣。
不过他还没说上两句,琥珀便是已经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不大的匣子。
「手中是什么。」嬴祈先我一步发问。
「齐国使节已经出宫后才对我说,这是徐妃添给世子妃的嫁妆。」
徐妃是我的母亲。
她本来连妃都不是。
兴许是因为我在咸阳过得很好,这样的消息传回了齐国。
我那父王不敢再轻视她,赠了她一个妃位。
但是想必她仍然是没有什么财货,也没有什么权力。
嬴祈接过那个朴素的木匣子,上手掂了掂:「很轻。」他说着递给我:「是你母亲给你添的嫁妆,你自己打开。」
我从他手上接过,却并不急着打开:「我的嫁妆都是齐王宫中所出,我母亲并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能够添给我。」
「好歹你是的母亲,而且是活生生的母亲。」嬴祈的声音干脆,他说完这话就同我对视。
我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打开,只是直视他的眼睛作抗争。
只是我的抗争在他眼里殊为可笑,不值一提。
他捏了捏我的脸:「你若不愿打开不强求你,只愿你多笑笑。」
琥珀几乎每日都守在我身边,对于嬴祈的变化感觉最明显,只是她没想到我如今同他已是这般境地,她守在一边多显得尴尬,于是悄悄退出此间。
我伸手把嬴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