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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那日我送静元回去,她
和我说了点路上的趣事,和你有点关系。」
我心猛地一跳,手脚瞬间冰凉。和我有关的趣事,还能是什么?
公主果然知道了,难怪那时回皇宫的路上,她都没怎么和我说
话,一直沉默地看着我。
……那皇帝到底扒没扒我衣服?
14.
我低着头僵硬地站了好一会儿,就听到皇帝一声笑,「紧张什
么?难不成,你和公主真的背着我无媒苟合?」
草(一种植物)。
吓死我了。
我强颜欢笑,「陛下说什么呢,公主千金之躯,臣不敢轻
薄。」
他点头,「我想也是,只有她轻薄你的可能。」
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说:「魏安之啊,欺君之罪……」
「啪」的一声,我直接跪到了地上。
皇帝先试探一问,再虚晃一枪,又以治罪威胁,摆明了他已经
知道我是个女人。
他在给我坦白的机会。
而李总管和其他内侍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陛下恕罪……臣只是……想为国效力,才隐瞒女子身份进入官场的。」
「你的户籍上就是男人,看来你母亲很了不起,宁愿多交一份税,也要让你做男人。」
「先妣只是……只是想,让臣活着。」
我咬紧牙关。
不该心存侥幸的,做了起居郎,身边都是大人物,就算公主没有乱摸,我也迟早暴露。
守完孝在家乡做个教书先生多好。
可我也只是……想让娘在天上也能欣慰罢了。
她那么盼望我出人头地,从小苦心孤诣地培养我,一点点剔除我身上的女人味,又拼命做工送我去学堂读书。
如果不是她,我三岁那年,就被我的酒鬼老爹打死了——在我之前,我爹已经送走了三个女儿。
我娘受不了我爹的重男轻女,那天傍晚抱了一坛子酒回来,给我爹做了下酒菜,让他喝得烂醉,然后把他推下了水井。后来,我就从魏怡变成了魏宜。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你啊,真让朕难做。」
15.
我又被放假了。
算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假期,应该快被解雇了吧。
皇帝不治我的罪,压下这个消息,却不可能再让我继续做官
了。
他还是让我住在他寝殿的外间,每天仍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
的焦虑指数直线上升。
就是那种老板明明放了你假,还想开了你,但又叫你在他办公
室做摆设的焦虑。
李总管对我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
那可不,皇帝看上的不是个男人,可喜可贺,断袖失败!
公主被解了禁闭,开开心心地来看我。
「安之,你不会真的要被皇兄收进后宫吧?」
「公主,您是在幸灾乐祸吗?」「我到手的夫婿飞了,我是在伤心!」她气鼓鼓的,「皇兄说
我不嫁平安侯世子就治你的罪!」
啊,这……
不要把我搞进这种混乱的男女关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