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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了她深思熟虑后的答案：“小。”
开盖之后，她看到了点数“6”。
她绝望地向我伸出手求救，却又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水里。
尖叫声如同利刃划过我的耳膜，使我的背部仿佛被汗水的细流覆盖。
因为紧随其后的，便是我的命运。
05
骰子在荷官的手中轻轻摇曳，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
她轻声问我：「是选择大，还是选择小？」
我抹去下巴上的汗珠，凝视着她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我发现自己陷入了选择的困境。
自小抽奖从未有过好运的我，实在不敢将生命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运气之上。
望着水面上漂浮的残肢断臂，我不禁紧握双拳。
是否要冒险一搏？
是选择大，还是选择小？
难道就没有一丝规律或破绽供我寻觅吗？
荷官见我犹豫不决，再次耐心地询问我：
「是选择大，还是选择小？」
从她那柔和的目光中，我突然捕捉到了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
那一刻，每个人猜测大小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中快速闪过。
一一对应，让我确信无疑。
规则，实际上就隐藏在她的话语之中！
06
我之前的注意力，被那令人恐惧的池水和骰子的摇晃所牵引。
却从未真正关注过这位荷官本身。
我曾以为，这只是一场关于概率的游戏。
却未曾料到，这实际上是一场关于文字的游戏。
直到我揭开真相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场死亡游戏的简单本质。
因为荷官会根据摇出的结果，提出不同的话语。
如果结果是大，她的问题会是：「你选择大还是选择小？」
如果结果是小，她则会改变问法：「是大还是小？」
在场的每个人都被恐惧所笼罩，竟然没有发现她这两套不断变换的固定话术。
当我理清所有环节后，我坚定地回答：
「小。」
结果定格在「2」。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仿佛从死神的阴影中挣脱而出。
当我正打算转身，向其他乘客透露我的判断方法时，我的目光却捕捉到了荷官那微妙的笑容，如同暗夜中的一丝光亮。
她轻轻地伸出食指，如同一根指挥棒，悬停在她那红润的嘴唇上方，做出了一个沉默的信号。
我立刻将那试图拯救他人的念头，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迅速地收了起来。
如果我真开口了，恐怕那河流中又会多出一条残缺的肢体，如同被遗弃的玩偶。
07
第一站的旅程结束，只有不足二十人幸运地活着回到了车厢内。
地铁再次启动，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缓缓苏醒。
窗外是一片漆黑，如同无尽的深渊，廊间的灯光昏暗，仿佛是微弱的星光，所有人都心情沉重，沉默得如同被冻结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包括我。
听着车轮与铁轨不断摩擦的声音，我不禁陷入了沉思，第一站就有这么多人失去了生命，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