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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等能左右的,倘或陈宝林真晋了位分,咱们还得给她贺一贺呢。」
「哟,昭仪姐姐可真大方!」
赵婕妤的茶盏捧不下去了,见过装模作样的,没见过这么装模作样的,要她给陈宝林庆贺,那不是打她的脸吗?
陈宝林什么出身,她们这几个人又是什么出身,凭什么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也能和她们平起平坐?
「要我说,昭仪姐姐你现在可是六宫之首位,皇后娘娘不在,你就是位同副后,宫里头该管的还是要管,若不然,大家都没了规矩,长此以往,不都乱了套了吗?」
她管?她怎么管?人人都道她是六宫首位,可事到如今,君王连句准话儿都没有。
以往太后娘娘在,便是太后管理着六宫,现下太后仙去,陛下只说一切照旧,又未曾说让她协理。
再说内侍省的内侍监吴兴,那可是在先帝跟前就红透了的人,行事最稳妥不过,有他在,还能有旁人什么事呢?
她要管,也得师出有名才行。
何况,别以为她不知道赵婕妤和徐容华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缩在后头拿她当出头鸟吗?
她要是管得好了,大家受益。要是管得不好,触了君王霉头,倒霉的还不是她自己个儿?
由是,秦昭仪只管端坐着,横竖那陈宝林再怎么晋位,也不可能越过她去。
除非陛下被鬼迷了心窍,越过她,封陈宝林做皇后。
说到皇后嘛,她倒是想起来:「那个……秋宫人,如今是否还在艺林轩?」
赵婕妤细长冷艳的眉眼一眨,也想起来:「没听说她去了别处。」
这就奇怪了,长孙秋水在艺林轩,陛下怎的还会去宠幸陈宝林?
难道是……
赵婕妤轻咬着朱唇,任是徐容华迟钝,这会子也听出一些猫腻来:「我说陈宝林怎会那么好心把她留在身边,还当她是真的顾念旧情,原来她打的是别的算盘。」
陛下厌恶废后是阖宫上下皆知的事情,当初人人都对长孙秋水避之唯恐不及,偏陈宝林一个人赶上前去,她们还以为她是痴傻了,想不到人家大智若愚。
陛下既是厌恶长孙秋水,那么故意要在她面前宠幸了陈宝林,以此报复她,也在情理之中。
这般说来,是她们当初看走眼了。
徐容华心下难平,那回她借着金华台上江都王妃闹事故意邀宠不成,事情传扬出去,她都快羞死了,然则彼时大家都以为是陛下不愿破了侍寝规矩,是以倒都没有说什么。
哪知这才过去几日呢,转眼陛下就在上旬月驾临末等妃的住处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她成为六宫笑柄吗?
她恨恨不已,待告别了秦昭仪和赵婕妤,冷不丁在门口遇见陈宝林过来请安,一时难忍,不禁向她道:「陈宝林,闻说你宫里头有个绣工极好的宫人,正巧我这里有几样东西要绣些花样,嫌婢子们手脚笨,便借你的宫人一用如何?」
陈宝林焉能不知她的意图,中宫之主不过是一时沦落至此,竟还真把人家当成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