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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夏言的目的。
后来我查了,那方药,存在短期的亢奋作用。
下药的第一天,许安安就睁眼熬到了天亮。我起床看见她,她眼圈黑得要命,还在刷着手机。
她眼神诡异地发亮,像是在榨干她所有的精力。
那一天,许安安到了下午五点,才睡着觉。
可因为我下了药,她只睡了三个小时,就起来了。
许安安吃了之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头发更是一把一把地掉。
我向夏言同步着许安安这两天的变化,但根本不敢说,许安安在寝室里,几乎像疯了一点给林北打电话。
因为她精神的压力太大,又找不到地方发泄。
我听见许安安和林北的通话,越来越急躁,充满了火药味。
每次打完电话,许安安都会崩溃地大哭,我听见她崩溃的大哭,问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当然不知道。
其实,她还是那个在别人眼里很好很好的姑娘。
只不过,是夏言和我,将她变成了这样。
直到 8 月 20 号那天的傍晚。
夏言给了我最后一枚药片。
「让许安安吃掉,她会睡着,然后,把她送到我的家里。」
这是开学的前十天,夏言给我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
19
第二天的午后,我一如既往,将药片碾成粉,洒在了许安安的饭里。
与以往不同,许安安发现自己竟然吃着饭就开始困了,高兴地跟我分享着难得的困意,赶紧爬上了床睡觉。
伴随着她的入睡,我开始紧张得每一个细胞都在沸腾。
我等着夏言的承诺,那份该有的留学名额。
按当初的说法,夏言会将漏题,发送到我的邮箱里。
可是我很久没有收到那份文档,只收到了夏言一遍遍地催促。
眼看着许安安都要醒了,我终于发了火,给夏言打去电话,愤怒地质问着:「夏老师!你答应我的!」
结果,夏言却发出了嘲笑的声音,跟我说:「我会的,我会帮你的,秦幼。等我重新考上辅导员的职位,可以吗?」
到那一瞬间,我才明白,夏言早就不是辅导员了。
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背叛,都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承诺。
「你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办?」
是阿。
我听着夏言的威胁,又生气又胆怯,身子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但是最终,我还是没有选择向夏言服输。
我想,应该是我已经输得太多了吧,不甘心的劲,终于浮上来了。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人。
林北。
那天,我拿到了许安安的手机,找到了林北的联系方式。
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将那五十万的「资助」交给我,我会将许安安送到他的家里。
林北很爽快地报了一个地址,说只要我将人留在那里,他就会打钱。
后来,发生了很可笑的事情。
那一天,我将许安安放在了地址的门口。
可之后很久,我没收到钱,许安安也不见了。接下来迎接我的,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