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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去解释一件事。
那就是不同的空间,再加上时间的稀释,两个人攒下来的那片海、两个人垒起来的那块石,终究还是可以枯、可以烂的。
9
想着一片海,揣着一块石,我一度把爱情这道门给焊死了。
我依然很能挣钱,也依然会去蹦迪,只不过再也不去民族学院。
我把北京当时的迪厅混了一个遍——新街口的 JJ 迪厅、小西天的 Best 迪厅、还有太阳阳、NASA、东方一号、KISS、莱特曼、外星人……
蹦迪时我不跟别人「吼天」。
因为不管怎么吼,我都痒不起来。
蹦迪时我也不喝酒。
一沾酒,我就停不下来,必然会喝醉。
我把酒戒了。
如果你也有过这种状态,作为过来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它有两种解药。
一个解药是时间,但没人知道,你需要多大的剂量。
一个解药是女人,但没人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现在当然知道了。
但我当年不知道。
老 K 也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解药,你好歹得去试。
老 K 是我背包旅行时,在阿里无人区「捡」的人——你知道,背包客把旅途中偶然的结伴,称为「捡人」。
回到北京,老 K 和我成了朋友。
老 K 岁数比我大不少,开了一家酒吧。
都是志同道合的背包客,爱去老 K 的酒吧扎堆,有时还定期搞聚会。
也就是关上灯,朋友们一边喝酒,一边看某个背包客自己的幻灯片。
对,那是胶片时代,数码相机还未粉墨登场。
这一次,粉墨登场的人是我。
放幻灯片需要一个助手,帮你把幻灯片从相册里取出来,按顺序放进卡盒;再帮你把放完的幻灯片从卡盒里拿出来,按顺序收回相册。
老 K 指定了小梦。
甭管有枣没枣,打它一竿子再说。
老 K 当然别有用心,他想给我试试「解药」。
小梦很仔细,也很吃亏——持续两个多小时,小梦小心翼翼地忙碌着,没工夫喝酒,也没办法专注地看照片。
开灯后,我到吧台要了一瓶啤酒,递给小梦道谢。
小梦微微一笑:「非哥,太精彩了!这个玩法太让人羡慕!」
她笑得很晴朗,有点儿像……晒过高原的太阳。
我说:「谢谢,你也可以这么玩。」
小梦拢了拢长发:「那你下一站,计划去哪儿?」
她长发及腰,有点儿像……
我说:「应该去新疆吧。」
小梦拍手:「太好了,要不到时候带上我,算我一个?」
她的直截了当,有点儿像……
唉,我不能再这么「有点儿像」下去了。
但依然犹豫,因为我最喜欢的旅行方式,是一个人背包独旅。
小梦噘了噘嘴:「非哥,刚才你出尽风头,我可是默默地帮着你,摆弄了两小时的幻灯片!」
我心想,要不先应下来吧,反正我知道一个规律——嚷嚷着要跟你背包旅行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