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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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cp 了是吧!!! 啊啊啊啊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不过,也没人拗得过他,在大家的集体投票决议下(不是,全都是他的人到底有什么好投票的),《黎明》最终敲定为这幅「日照金山」的名字。 画好之后,秦铭小心翼翼地在画的背面,端端正正写下两个名字—— 秋黎 秦铭 装裱封存。 我们离开西藏之前,最后在雪山下挂起经幡。 秦铭号召保镖们买了一大把,他带着头牵起一条经幡往前跑,他跑到了个最高点。 看了一圈,满意地定好了点。 我刚系好经幡,虔诚地双手合掌许愿。 「小同桌!我跟这里的管理局讲好了!咱俩的经幡几十年都不会被撤的! 秋黎,你回头看——」 我回头,大片大片的经幡兜头罩下—— 秦铭就站在五颜六色的经幡之上,他立在高地,极目远眺,雪山吹过来的风擦过他的眉梢——少年剑眉星目,风光正好。 当地人说,风每吹经幡一次,就是诵经一次,也是向神明祈求一次。 我那天向神明祈求了什么呢 我求我父母安康喜乐,永无疾病。 我求我此生安稳无忧,不再重蹈覆辙。 最后,我求神明垂怜, 饶恕我的罪过,不要影响秦铭这一世的爱人了。 我求他一份平安幸福。 「我求了三个愿望。」 「一个经幡你求三个愿望?小同桌,你可有点贪啊。」 「别笑,还说我,你买了这么多经幡,你求了多少愿望?」 「一个。我只求了一个愿望。」 「什么?!那么多、那么多经幡!铺天盖地的!你你你你就求了一个愿望??」 「当然啊要弄个最大的——我还怕神明看不见呢! 我也就只求这一个愿,也就祈福这一次。」 40 回去之后,剩下的半个月里,秦铭突然改了补习,说要给我恶补理科。 他转了转手里的笔,点了点一道大题,戳戳我的额头。 「小同桌啊小同桌,这是第三遍做一样类型的题了,你啊你啊,没了我你以后——」 话题到了这里总会戛然而止,秦铭那一瞬间收回了笑容,从前含笑的眼里会骤然爬满愁绪。 我心头酸涩,强撑着笑容,把尺子递给他,「那就再教我一遍吧,这种怎么画辅助线啊?」 我和秦铭都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这是一条疮疤,我们能无能为力只能任其发展的疮疤。 是断头台即将落下来的刀刃。 近来补习过程中秦铭接到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这几天,计算数学题时,纠结政治题看着哪个都对的选项时,频繁地被一通电话打断。 隔着远远的,秦铭好像是在和他父亲打电话。 每一次父子俩都是争吵收场。 回来的时候秦铭都是黑脸,我问他的时候,他只用没事来搪塞我。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给我讲题。 我知道,秦铭不想走。 日期越临近,他的这种焦躁感就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