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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的画作,设计让孙亭看到,提供偷画的机会,装作不知道,循环往复。
她将孙亭捧上「神坛」
——直至巅峰画作《天上月》的问世。
秦铭是很久之后才知道,他曾经和孙亭约会的时候,有一个瘦削的身影,默默跟过他们好几次。
那时秋黎空洞无光的眼里在想什么呢,到底是对曾经同学和孙亭在一起的疑惑,还是想着终于要解脱了呢。
不得而知。
她死了,这些事情,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了。
他对秋黎印象不多,短暂地当过几周的同桌,她就转去了美术班,而且他那时的视线,也从未为这个文静内向的普通女同学停留过。
少年的目光,永远只追随最靓丽的风景。
秦铭试图回忆过,但是印象寥寥,秋黎是他跟过时间最短的同桌,既不漂亮,也不出色,成绩也一般,话也少,也没怎么和他交流过。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面对他过分的言辞调侃,全班的哄笑,也只是涨红了脸攥紧了笔,屈辱地一句话不说。
秋黎普普通通,实在是没有什么记忆点。
桀骜不驯的少年,又怎么会注意到她呢。
但是得知所有真相的那一刻,他切实地为秋黎感到了愤怒,他对孙亭所有的好感一刹那成了负数——他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如此欺负人害死人还能恬不知耻沾沾自喜的蠢货恶人!
秦铭倒没在乎自己这个孙亭差点结婚的未婚夫也被羞辱和连累,他去了太平间,见到了秋黎的尸体——骨瘦如柴。
他听见法医们在交流,如果不是自杀,秋黎这副身体年纪轻轻却器官衰竭,本也活不了几年了。
他在想,他还能为秋黎做些什么。
他少年时的心动,原本应该属于秋黎。
这些画和荣誉,也原本应该属于秋黎。
甚至,或许,他要求婚的真正画家,也应该是秋黎。
可是这个姑娘死啦,她又可怜又聪明,早早就设计好了自己的死亡,她没有任何犹豫地喝下了毒药,安然赴死。
除了盛大的葬礼和美术协会正名,他还能为她做什么呢,还能补偿些什么呢。
为她求一份来生吧。
教她下一辈子,再也不要遇见小偷了。
此去经年,秦总裁某天下班回家,路过大厅挂着的那幅《天上月》,莫名驻足看了良久。
屋外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大树狂风中摇摇晃晃,天气阴沉。
他再挣开眼的时候,诧异地环视了一圈古堡——这是他当年留学那些年待过的地方,秦铭已经有很多年没回来了。
然后两股记忆交叠,脑内轰鸣,他倒在了地板上。
这里是他为秋黎求的「来生」。
上辈子他为她气愤,感怀经历。
这辈子他喜欢「秋梨」,他要她平安幸福,名满天下。
不过幸好,这辈子他赶上了,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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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秦铭回去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站满了一堆白大褂,他找了国外和国内心脏外科最顶尖的医疗团队,这群医生和博士正在交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