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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诵读便是,不必挂念。」
念经有什么用?听见提前组织群众撤离,我心稍安,但储君怎能把求神拜佛挂在嘴边,这是要好好劝诫一番。
「那自然是好的,还记得幼时我常随父母拜村口的龙王庙,求风调雨顺,后来发大水,把龙王庙冲了,从那时开始,我就知拜神无用。」
「大水冲了龙王庙,这倒有意思,求神拜佛不过求个心安,若是当真有用,世人便不必读书科考,父皇也不必勤于政务了。」
「正是,与其拜佛,还不如修河堤来得实在。」
「河堤年久失修者众多,若真要重修,只恐徭役繁重,国库吃紧,一时不是易事。」
「但却是极大的好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我起身去翻首饰匣子,找出不常用的贵重首饰和金银若干,装在绸缎包里交给太子:「我捐钱修河堤。」
「捐钱?」太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是啊,之前咱们打马球都引得京中众人效仿,这会儿带头捐钱,总有人愿意跟随。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重修河堤可救千万人,更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可比抄经念佛强多了。」
「你是好心,却太天真,不懂人心凉薄,抄经不过是手上的功夫,丫鬟代劳也是有的,便是点长明灯,一年不过百千两,修河堤的钱远不止这些。且一旦开了先例,日后再遇灾祸,便有依据,天灾何时能断,还能要他们年年捐银不成?」
「……说句不中听的话,若是年年都捐,那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成国公府养着戏班子,听管事说,每年置办行头都要耗银数万两,若是能将养戏子的钱捐出来修河堤,一来百姓不怕遭灾,二来朝廷也能省些赈灾银,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我知你心善,可从他们手里扣银子哪有那么容易,开场施粥已是极难得了。」
「我相信殿下,定能做成。」
「你给孤寻了个好差事。」太子笑道,对我的信赖很是受用,转而又问,「你从不过问政事,今日为何如此执着?」
是啊,我为何如此执着?
我可以给人做妾,可以与其他女人分享男人,可以接受人与人生来不平等,但来自现代的灵魂并未被完全泯灭。
从前,身家性命都在别人手里,只能任人拿捏,随波逐流。
后来,即便名义上恢复自由身,但面对处于世界巅峰的皇权,我也不得不俯首帖耳,依照太子的喜好重塑自己,为他编织一场美梦。
现在,眼瞧着压迫我的敌人都已离开,太子待我也很是不错,没了生活压力,理想信念便又重燃。
从前,我不想未来,因为知道未来不由我做主,可如今,我可以直接影响到太子,间接影响到朝堂局势,还有何不敢想?
诚然,我不能推动大航海时代,不能带来工业革命,不能引领国民全面脱贫奔小康,但总能做些开天辟地头一遭的事情。
这时候的人们遵循祖制,先辈做过的事情,后人再做便有了依据。
现在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