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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文家不同,不会插手太子的政事,即便有所表达,也要披上单纯无知的皮,不会如文姑娘那般以直谏为荣。
瑞王世子妃,康王妃都先后请我去品茶、赏花、听戏,最初还会去交际一番,后来便称病不出。
小满那日,我晨起便感不适,吃什么都没味道,还阵阵作呕,召常太医来请脉,确实有孕两月。
太子得了消息,立马放下手头的事赶回来,请数位太医为我诊治,都是同样的结论。
「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恰好能帮孤一个大忙。」太子轻扶我的小腹,对孩子十分期待。
「我也觉得这孩子来得是时候。」算算日子是冬天生产,相对不易感染,也好坐月子。
且我刚进成国公府时,主家给起的名字就是小满,这个名字伴随我两年多,与入东宫的时间也相差不大。
这个时候确诊有孕,或许是冥冥中的缘分也说不定。
孩子不过两个月大,小腹平坦,还不显怀,但一想到腹中有个小生命,我便坐立不安,生怕任何活动伤着他。
太子也是如此这般,他分明是不信佛的,在我有孕后,还是沐浴斋戒七日,为我与孩子祈福。
他说先前为扳倒太后,咒了我与孩子,怕孩子知道后不愿托身在这户人家,所以去佛祖面前忏悔请罪,亲手抄录经书供在白马寺。
我也想抄经以得心安,他却不许,不想我累着,便连同我的那份一起抄录。
宫中皇帝、贵妃都赏了不少东西,连远在江南的太后也有赏赐。
这是太子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十分尊贵,也会得到父亲与祖父全部的疼爱。
我私心还是希望自己生的是女儿,若是儿子,便是庶长子,我出身太低,在前朝又无势力,我的孩子绝无可能成为太子。
可长子这个身份太敏感了,更何况我还备受宠爱,难免有人想要借着从龙之功翻身,蛊惑我的孩子争夺储君之位,一旦有那天,我们母子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流芳院两位被太子晾许久的妾室得了机会,常来我身边献殷勤,今日绣小孩子的鞋袜,明日来陪我聊天解闷,就盼着哪日遇见太子,入得太子的眼。
主母孕期抬妾室伺候主君也是常事,她们两个名义上也是太子的女人,论理我不该阻止太子临幸她们,可我就是不愿。
凭什么我辛苦怀着孕,日后还要受生产之苦,太子却能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且我心里也不想他与别的女人亲近,未来的太子妃那是没法子,太子妃不过一年就要进门,眼下是我与太子独处的最后时光,不想任何人插进来。
流芳院两位妹妹又给我送来亲手制的点心,对我的恭维话一句接着一句,坐了一个多时辰还不愿离开,终是等到太子过来。
「妾见过殿下。」两位美人福身行礼。
「妾见过殿下。」我半躺在榻上歪了歪,「妾有着身孕,怕是不能起身给殿下请安了,还请殿下恕罪。」
「你们先下去吧。」太子道,两位侍妾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