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白月光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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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静。 绿枝帮我探听消息,不出我所料,方思远根本没将和离书的事告诉任何人,他本人也借口探望恩师,住到平侯府去了。 方思远的恩师曾位列丞相,告老还乡后,陛下感念他劳苦功高,封他为平侯,宅邸就在云州近郊。 他不仅是方思远的恩师,还是清云姑娘的父亲郑玄的恩师,近日他们父女俩正借住在平侯府。 不用绿枝说,我已经懂了,他看望的哪里是恩师?怕是去会他的美娇娘了。 我并不急,重新写了一份,抄在袖子里,去拜见公婆。方思远虽碍于面子张不开口,我公婆却是很乐意将我赶出家门的,看到这和离书怕是要笑得合不拢嘴。 方家乃云州本地望族,方思远是方家独子,家中长辈格外宠他,对他寄予厚望,他金榜题名那年,方家很是扬眉吐气,可得知陛下赐婚,赐的还是吏部谢侍郎的千金,却左右为难。 我那时并不知道,方思远与大理寺卿郑玄之女、与他一起长大的郑清云已有婚约。更不知,父亲其实是想让我嫁给六皇子做正妃的。 陛下赐婚,一是想警告父亲莫要与皇子勾结,二是想借方思远这朝堂新人帮他探查朝臣,有吏部侍郎做岳丈,可以更快地摸清盘根错节的朝中关系,三是不想让郑家与云州望族结党。 那年我十六岁,还不懂什么是朝堂深深,只牵念我的一寸相思。 嫁给方思远那日,有许多人前来道贺,吉祥话我未入耳中,只在花轿里、喜堂上、洞房内忐忑不安地等着我的夫君。 我至今记得那夜,红烛摇曳,屋外远远传来喧闹人声,绿枝守在我门口与我轻声说话,笑嘻嘻地讨论新郎官会不会喝多了被朋友纠缠着来闹洞房,合卺酒我喝了会不会醉,新婚夜我要不要主动为夫君更衣…… 聊到后来,喧嚣渐息,绿枝也困得打哈欠了,却不见有人来。 作为我的陪嫁丫鬟,绿枝早早就起来忙前忙后,一直未休息,我便打发她先去睡,一个人端坐在床边,等着我的夫君来见我。 可是,夜深了,却无人进来。 我在新房等到天色渐明,终于听到门被打开。 我本困得手脚发僵,头昏脑沉,霎时便清醒了,欢喜与羞怯混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方思远跨过门槛,缓缓来到我面前,仍旧是面如冠玉的潇洒君子,衣袍却不是喜庆的红色,而是月白锦缎。灿若星辰的眸子轻轻瞟我一眼,脸上并无欢喜之色。 我的夫君第一次对我说话,却是:「谢婉娩,我今日起便要随上官外出查案,无暇顾你。府中诸事有老管家打点,你无需操持,安心住下便可。」 我张口轻唤:「夫君……」 方思远蹙了蹙眉,似有不适,轻轻侧身躲避了我的目光,好像不愿直视我,只道:「我是来同你说一声,我父亲母亲今日便走了,你随我去送一送。」 我们正新婚,还未去请安,公婆却要走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方思远已转身出门去了,好像与我多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