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白月光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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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 他从画筒里抽出一幅,我看着眼熟,他当着我的面打开。 「这不是……」我发出一声低呼。 这不就是,我为他作的画吗? 明月高悬,凭栏处有如玉公子临风酌酒,回廊间,有一少女隔扇踮脚,偷偷仰望。 正是我初见他时的场景。 我将此画面一笔笔勾画,总是不甚满意,前后修改几次,还托父亲帮忙找人装裱。受他冷遇后,想讨他欢心,给他送去,他却不要,看都不看就扔还给我。 我伤心之下也不愿再看,丢给绿枝让她扔掉。 怎会在这里? 方思远将画铺在案上,解释道:「绿枝扔到书房了,塞到我的画筒里,我一直珍藏着。」 他抬起头,笑看我,眼中柔情无限:「若不是这幅画,我都不知道你竟早就见过我了。」 我脸上一红,略觉难堪,真不知当年怎么那么不知羞,还把偷窥人家的画面画下来。 伸手便要去抢:「你还给我!」 方思远拦住我,摇头道:「送给我,便是我的了。」 他挑了把小刀,却是要去划开那幅画。 我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婉婉,这画,要送人的。」 我忽地想起他在小院中说的话。 再一细想,这画是我父亲帮忙装裱的。难道…… 果不其然,方思远将绢布上的宣纸轻轻挑开,中间隔了好几层纸,是装裱步骤的一环。这幅画比其他画厚一些,用了上好的绢和纸,我以前只当是父亲想装裱得精美些,没料到中间竟另有乾坤,隐约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字。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方思远停顿了一下,低声说:「我常常翻看,自然就……发现了。」 声音越来越低,我错眼看去,竟发现他耳尖红了。 难道……他在害羞?! 不知为何,我也结巴起来:「常……常看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目光稍有闪躲,耳尖依然红着,低头继续拆解画卷。 一时彼此相顾无言。 画卷要送人,这幅画方思远却是不肯一并送出的,只得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掀起来。 他刻意避开我,不让我看其中内容,我心知那些文字关系重大,不是我该看的,便远离书案。 用过晚饭,我提前休息了,他还在灯下用小刀、细针、软毛刷一点点拆解,我看他那认真神色,只觉恬静安稳,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翌日醒来,方思远已在净面,书案上只余薄薄一层宣纸,上面是我作的画,未有半分损伤,画卷却没了踪影。 不知他到底熬了多久才弄完。 我起床走过去问:「已送走了?」 他点点头:「何荆来取的。」 又指向一旁的新衣服:「夫人,我们该去观礼了。」 我没有问他与郑清云到底聊了什么,看郑清云心如死灰的模样,想必已经彻底放弃他了吧。 绿枝这个帮我盯着的丫鬟也没有多说,只是安慰我:「放心吧小姐,那个疯女人再也不会来打扰你和姑爷了。」 姑苏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