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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决定明天单开一间房睡。
此后几天,顾长今都十分奇怪。
他对待我的姿态十分不自然,比如我只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便无时无刻不能感受不到他的视线,可我抬头看他时他又会慌乱地躲开。
而且,每当我不小心碰到他,他就会变成受惊的兔子。
感觉这次受伤给他冲击挺大的,顾长今都不想着那批被劫的货了。
在客栈的第五天,他手臂上的伤已经没那么可怕了,只不过依旧不能磕碰,要养着。
我问大夫这伤会不会感染到脑子,大夫用一种「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眼神看我。
没办法,顾长今太反常了,让我没办法不多想。
为了让顾长今快些好,我打算带他上街逛逛。
街上人多,为了防止他的手臂被碰到,我就站在他手臂那侧护着他。
还好街上人也不多。
我们逛了一阵子,买了些糕点吃。
正要回去的时候,街上突然一阵哄乱。
人群兴奋地往我们的反方向跑。
我虚虚抱住顾长今,担心人撞到他。
我听见他心跳很快,难不成是又发病了?
「你怎么样……」我问他。
顾长今垂眸看我,眼里情绪呼之欲出。
他开口要说什么,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我身后响起。
「姐姐,你们在做什么?」
我回头,发现刚刚躁动的人们已经安静下来。
身后是言清,他身上仍是穿了一件白衣,只不过是金丝绣边的。
看上去贵气逼人。
我见到言清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这十几天说长不长,可说短却又让我觉得身边的人全变了个样。
言清还是那个言清,桃花眼微挑,看谁都像在勾人,只不过现在身上又多了一种有些尖锐的危险感觉。
就像是小狐狸崽子长大了。
我很高兴看着他:「是接到信了来接我们的吗?」
言清也笑着,却莫名渗着冷意:「姐姐,我不喜欢你和别人在一起,『我们』应该是我和你不是吗?」
我听不明白,什么我们你们的,我回头看顾长今,可他却正眼神冰冷盯着言清。
像看到狐狸的狼。
后来顾家家仆找到我们,原来言清自我离开第二天就走了。
他本就不是青楼的低贱出身,认祖归宗后看起来好像还是个不好惹的背景。
我心里莫名有一丝失落,虽然当初是我把卖身契还给言清的,但是得知他真的走了以后又有点不爽。
我们在客栈吃最后一顿饭,饭桌上我们三个人。
顾长今伤的是右臂,最开始两三日是我给他夹菜,后来他不知怎么总是耳朵红,又非要自己夹菜,用左手夹。
今日我们吃饭,顾长今又一筷子不动,盯着我看。
我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闹哪出但是拿了公筷给他夹了两块排骨。
他笑了笑:「我最爱吃排骨。」
我不知道他爱吃什么,谁成想随手一夹就夹到了他最爱吃的。
我又给他夹了一些炒青菜。
他又笑:「这青菜也是我爱吃的。」